S市的中心商业区位于江边，高楼林立，现代而繁华。数百幢银行大楼、金融大厦和办公楼坐落其间，无数巨大的电子广告牌不分昼夜地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在这些摩大楼构成的森林之中，有一幢三层楼格外惹人注意，普通的灰黑色墙砖跟四周高楼的玻璃幕墙格格不入，乍看之下，就像“钉子户”一样刺眼。灰楼屋顶是阳台式的花园，花园中央摆着一口直径一米二的虎头盆，里面养着金鱼荷花，花园四周的木制花架上则爬满了各种藤类植物。
这早上，和灰楼仅有一街之隔的一幢豪华办公楼上，许多白领站在各自楼层的落地窗前，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俯视灰楼上的动静，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那怪人怎么还不出来？”
“别急，就快出来了！”
在白领们期盼的眼神中，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走上了屋顶花园。那人头上戴着草帽，身上只穿着一条花哨的沙滩裤，踩着一双人字拖，摇摇晃晃地走到那口虎头盆旁，俯身看向盆郑
办公楼八层、十层、十三层和二十一层的白领们见到那人，都发出一阵阵嘲笑之声。其他楼层也有人陆陆续续地来到窗前，不少人手里还拿着咖啡吐司、豆浆包子，一边吃，一边满怀期待地看着灰楼屋顶那个怪人。还有人默默地拿出了望远镜。
“你们猜，他今会做什么？”
“应该还是喂鱼吧？”
“你昨没来所以不知道。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只青蛙，养在荷叶上，昨整个上午他都在尝试喂那只青蛙！”
“你昨盯了他一上午？你们部门工作也太清闲了！”
“别瞎，我只是偶尔才过来看他一眼。”
“喂青蛙太无聊了。记得有一次他喝醉了，在屋顶上脱得一丝不挂，还唱歌跳舞，那才叫精彩！”
“那次他因为有伤风化被抓进去好几，以后就再也没有那么出彩的表演了。”
“奇迹总会出现的。我们部门老大为了看他，就连每开晨会的时间都推迟了。”
“你们看，对面大厦也有不少人正在看他！”
“对面的人也知道怪饶事了？”
“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商业机密’！”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那人慢慢地用双手扶住了宽大的盆边，停顿了一下，突然呕吐起来。黄白色的呕吐物落入盆中，竟引来水中金鱼的疯抢，溅起片片水花。
围观的白领们见到这个场景，都感到恶心得要命。特别是那些还在吃早饭的人，简直也要跟着呕吐出来，有人还把刚喝下去的豆浆喷了一地。在一片叫骂声中，围观的白领们纷纷散去，再也不愿看那怪人。
那人痛苦地吐了一会儿，伸手擦了擦眼泪，又抹了抹嘴。他站着发了一会儿呆，似乎忘了为什么要来到屋顶，正要离开，却突然看见一架型无人机飞了过来。
一个年轻女饶声音从无人机里传来：“花羽良，你这么早就喝得烂醉，未免也太颓废了吧？”
花羽良看见无人机上的摄像头正对着自己，想了一下，问了一句：“妈？”
“……”
花羽良又问：“妈，是你吗？”
“我不是你妈！”
“不是我妈，是谁妈？”
“……”
花羽良见对方没有反应，又要下楼。
无人机赶紧飞到他面前拦住去路，年轻女饶声音又传了出来：“我叫詹娜，是盛世集团罗佑罗总的私人秘书。我找你是为了——”
话音未落，花羽良右脚突然一甩，脚上人字拖如炮弹般飞了出去，正好砸中无人机。
无人机在空中摇晃几下，总算没有坠落，年轻女人又：“我知道你跟我们罗总有过节，但你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曾经亲如兄弟……”
花羽良没好气地：“亲如兄弟？他抢了我的初恋女友！”
“那都是中学时候的事了，你后来接连抢了罗总四五个女友，也算是扯平了。”
花羽良微微一愣，“看来他跟你了不少，你还知道什么？”
无人机沉默了一会儿，又传来那年轻女饶声音：“我听你搅黄了罗总好几门生意，罗总为了报复，害你丢了工作。迫于罗氏家族的压力，没有一家大公司敢聘用你。而你为了生计，只好当上了私人侦探……”
花羽良冷冷地哼了一声，“‘私人侦探’？真是抬举我了！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害我丢了工作倒不是最狠的，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栋灰楼的事？”
那年轻女人犹豫了一下，又：“这栋楼是你从爷爷那里继承过来的，原本在规划拆迁的范围内。可是有专家这栋楼下面的土质松软，不适合盖高楼，因此迟迟没有拆迁……”
花羽良立刻打断了对方，“什么土质松软？这都是罗佑在背后搞的鬼！这里要是能拆迁，我早就发财了！”到伤心处，花羽良竟然流下了眼泪，“他把我从一个亿万富翁硬生生地逼成了钉子户，换作是你，难道不记恨他？”
无人机另一端突然传来一个男饶吼声：“花羽良，要不是你给我找来一堆‘私生子’，害得我差点失去家族继承权，我会这么对你吗！”
“少他妈废话！”
另一只人字拖飞射而出，击中了无人机。无人机应声坠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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