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吴邪的住处，方秋水在房间里找出来五六个监听器。
胖子将监听器丢进炉子里烧掉，“他娘的，天真你这跟在那些张家人面前裸奔有什么区别？”
“你裸奔，我没你那么变态。”
方秋水坐在炉火旁取暖，完全不打算参与到谈论中来。
“你怎么回事？”吴邪扯住胖子，“为什么会在墨脱？你不是应该在巴乃陪着云彩他们吗？”
“胖爷我要是不来，天真你死这儿之后，那人可不就找到我那儿去了么？”胖子头头是道，“为了云彩和孩子们的安全，胖爷我当然得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跟阿水联系过？”
“你个傻波，胖爷我半个多月前发现家里的电话被人监听，一下就想到肯定是冲着天真你来的。
然后我就去杭州找你，结果你他娘的不在，我才找王盟让他去查你到底去过什么地方。”
“我这里有阿水在，胖子你还是回去看家比较好。”
“我说天真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家里的到底是我老婆孩子还是你老婆孩子？”
吴邪被噎了一下，边上看戏的方秋水听到这里的时候，非常努力地抿着嘴巴，怕自己笑出声来。
“你他妈在说什么！”
“我他妈在说这事儿是冲着咱们几个来的！”
胖子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句，方秋水掏掏耳朵坐过来，说道：“胖爷，吴邪的意思是，你现在家庭美满，他不希望你出事。”
“少说那晦气话，胖爷我长命百岁！你俩也得给我寿比南山！”被方秋水这么一插话，胖子气来得快消得快，“再说你俩还是我孩子干爹干娘呢，胖爷我哪儿能不管你们？”
吴邪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你想清楚了？”
“清楚，特清楚，天真你就安心吧！”
话已至此，吴邪叹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三人看着门外的飘进来的雪花，不约而同想起张起灵。
胖子呢喃着说道：“也不知道小哥现在怎么样了。”
吴邪的思绪拉回来，他没有听清胖子说的什么，反而想起先前和张隆半他们的谈话，“那些张家人说我是唯一能救他们的人，他们不是在骗我吧？”
方秋水抛出自己的问题，“如果他们真是小哥的族人，那骗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那几个德国人，胖爷我跟他们有过接触，都是裘德考公司的人。”胖子解释道，“巴乃那事儿结束后，裘德考不是死了么。
接着没多久，裘德考的公司就完全乱套，不过还是被人高价收走了。
现在咱们见到的那些德国人，代表的就是裘德考的公司。”
“怎么和当年我们在巴乃一样？”吴邪皱起眉，现在的三方势力搅弄在一起，完全和当年他们进入张家古楼是一个情况。
“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方秋水问道，“张家人好像是为了吴邪而来，那德国人呢？”
“山里边儿有德国人想要的东西。”胖子指了指外面，“依我看啊，最后他们肯定会合作，然后才来找天真说请他帮忙。”
“我也是这么想的，否则我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我们要去吗？”
方秋水的问题一出，吴邪和胖子都转头看向她。
半晌后，胖子问道：“阿水，我就是问问啊，假设一下。”
“嗯？”
“要是天真他不想掺和，那些人又非要把他弄进去，你打算怎么做？”
方秋水捏着下巴满脸认真，“费点功夫把他们埋雪山里没问题，不过应该瞒不住大喇嘛。
要不然我把大喇嘛也一起埋雪山里算了？”
胖子当即肃然起敬，“那可是张家人，跟小哥一个级别的人物，阿水你确定能搞定他们？”
“是张家人没错，但肯定不会跟小哥一个级别，他们看着就比小哥差劲！”
“你们等一下。”吴邪忍不住打断二人，“我都还没做决定，你们不要就给那些张家人判死刑。
还说得有模有样的，我都觉得你们马上要去弄死那些张家人了。”
方秋水和胖子异口同声，“那现在不是等你的意见嘛？”
看两人这个反应，吴邪感到头大，“让我再想想，你们别吵我。”
于是，方秋水扯着胖子过去炉子那边，两人小声地唠起家常。
“胖爷你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跟云彩说的？”
“我就说你俩遇上的点事儿，我出去看看。”
“云彩什么都不问？”
“她让我定时给她打个电话报平安。”
“要是吴邪继续调查这里的事情，胖爷你这电话怕是不能按时打回去。”
“放心，胖爷我早有准备！”胖子比了个OK的手势，“来墨脱之前，我已经给云彩报备过，说这边儿信号不好，电话大概率打不出去。”
闻言，方秋水也开始叹气。
“哎呀，阿水你别跟天真一个样儿啊！”
“放心，我跟他不一样。”方秋水笑着将凉掉的酥油茶递过去，“有我在，万事无恙。”
“那可不！”胖子乐呵呵地点头，“对了阿水，在张家人那边的时候，你怎么还跟他们打起来了？”
“胖爷你看到了？”
胖子点头，“我当时是怕你俩吃亏，想着跟近点好支应你们。”
“吴邪是我老板哎，面对绑架我老板的歹徒，作为保镖可不得给老板出气啊？”
胖子被方秋水的小表情逗笑，他急忙捂住嘴，又回头看一眼吴邪，发现对方没注意他们这边才继续说话。
“那你们之前在尼泊尔没有收获？”
“收获就是来墨脱。”
胖子嫌弃地皱起眉，“这不就是纯被张家人摆一道么？”
方秋水想了想，“还在尼泊尔玩了一段时间，算是年假？反正我不亏。”
“天真那势头看着不太对劲，咱俩可得看紧点，别给他把自己整死在这地儿。”
方秋水点头表示支持，“早年二爷找过我，说让我看着点吴邪，还说实在不行我给人弄晕扛回去也行，反正到时候他肯定给我撑腰。”
另一边传来吴邪的声音，“我听得到，我不是聋子。”
“我俩说笑呢，天真你不用搭理我们！”
吴邪起身坐过来，他抱着手一脸严肃，“如果那些张家人的目的对小哥有益处，那我们就帮。
如果没有，我们回杭州，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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