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剑殊途，我暂时还不想弑主。
越央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再停留在宋凌澜身上，她微微仰头，望着那浩瀚无垠的夜空，轻声说道：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我回到了属于我的地方，你该如何呢？”
似是在询问宋凌澜，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带着对未知命运的忐忑和…不舍？
宋凌澜微微一怔，原本沉静如水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
他转过身来，凝视着越央，眼底像是带着澄澈的水波，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世间诸事皆无常，你所言之境虽未可知，但我自当遵循本心，守我之道。倘若真有那一日…”
宋凌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只盼你无论身处何方，皆能安好。”
少年的声音平静却坚定。
越央听了宋凌澜的话，心底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拂过，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蔓延开来。
她心想，原以为宋凌澜只会一门心思放在修炼的冷木头，没想到面对这样有些伤感的假设，竟还能说出这般重情又坚定的话语。
宋凌澜这人，能处！
转念一想，越央心下忍不住暗暗吐槽，
笨蛋，我怎么可能会有事呢，和谐社会我自然过的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可你就不一样了呀。
越央再次想起书中所写宋凌澜那令人揪心的最后命运，眉头微微皱起，不自觉的有些担忧。
于是，
越央决定旁敲侧击，看似随意却又满含暗示地对宋凌澜说道：
“宋凌澜以后你可得离那个楚枫晚远一点呀，那家伙看着就不是个简单人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给人带来麻烦呢，咱们能躲就躲着些呗。”
越央边说着，边悄悄观察着宋凌澜的神色，希望他能将这话听进心里去。
越央的话题找的实在是十足十的跳跃。
宋凌澜挑眉，若有所思地看向越央，他能察觉到越央话语中的认真与担忧。
沉默片刻后，宋凌澜轻轻点了点头。
宋凌澜何等聪明，况且越央平日里的种种反应从未遮掩过，他更不难察觉。
他发觉越央只要一听到楚枫晚的名字，便会不自觉地变得严肃，对与楚枫晚相关的一切消息更是格外警惕。
无论是在人群嘈杂的坊市中偶然听闻旁人提及楚枫晚的只言片语，还是在与其他修士交流时涉及到楚枫晚的事迹，清越剑的剑身都会不自觉的颤动。
就像上次在刘家铁匠铺中，越央的反应与行动同样带有深意。
宋凌澜知道，越央这般反应绝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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