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陈志向被卧室里的动静惊醒。他揉了揉眼睛，看见朱霞正跪在衣柜前翻找着什么，宽松的睡裙下，小腹已微微隆起。
“找什么呢？” 他连忙起身帮忙，手不自觉地护住她后腰。
“上次产检说要带的孕妇手册，” 朱霞额头沁出细汗，“还有你给宝宝买的小袜子，我想一起装进包里。”
陈志向笑着从衣柜顶层抽出文件夹，里面除了手册，还夹着一张超声波照片 —— 四个月大的胎儿蜷缩着，像颗小小的蚕豆。他轻轻抚摸照片，想起上周第一次听见胎心时，朱霞紧紧攥着他的手，眼睛里闪着泪花。
“别急，时间还早。” 他帮朱霞穿上外套，又往她包里塞了块巧克力，“医生说你容易低血糖。”
产检室里，多普勒仪器发出规律的 “咚咚” 声，像极了春天的鼓点。医生指着屏幕上的影像：“发育得很好，就是妈妈要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朱霞转头看陈志向，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温柔。
从医院出来，阳光已铺满街道。朱霞忽然指着路边的婴儿车专卖店：“我们进去看看吧。” 店内陈列着各种颜色的婴儿车，粉色的公主款、蓝色的太空款，还有带遮阳篷的四季通用款。她摸着一辆薄荷绿的推车，轻声说：“要是个女儿，用这个颜色好不好？”
“听你的。” 陈志向将她轻轻拥在怀里，鼻尖萦绕着她发间的茉莉香，“儿子用蓝色，女儿用粉色，双胞胎就都买。”
朱霞笑着捶了下他胸口：“谁说要双胞胎了？” 话虽这么说，眼里却闪过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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