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穿着鲜亮戏服的年轻女孩举着手机冲过来，其中一人举着张皱巴巴的纸
“帅哥！你是不是楚默言！能合照吗？刚才在汉服店就想找你了！”
她们身上廉价香水味混着汗味扑面而来，楚默言眼皮一跳，下意识后退
“都干什么呢！”
导演的怒吼从远处传来
“群演去候场区，无关人员立刻清场！”
“哎呀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女孩们嬉笑着跑开，临走还不忘抛飞吻
楚默言不自觉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俞欣正仰着小脸，一双杏眼里满是担忧
“漂亮哥哥，你没事吧？这里经常有人看到好看的群演就来搭讪……”
少女个子不过155左右，在楚默言眼中像只毛茸茸的小麻雀
说话时可怜巴巴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
“没事，走吧”
楚默言轻笑着回应，看似不在意，实则真的不在意
被认出是好事，说明他这张脸已经进入大众视线了
（嘶~所以楚逸在看到那条关于我的热搜时会是什么表情啊？会不会从k市杀到c市啊哈哈哈）
想到这里，楚默言心中泛起一阵冷笑，转而轻轻拉起俞欣的小手往前走去
……
很快，楚默言和俞欣便来到了指定位置
此时，导演已经开始指挥群演走位，尖锐的呵斥声不断在片场回荡
“哎哎！穿灰衣服那个！你步子太大了！重来！”
“还有你！笑什么笑！严肃点！把你手机收起来！”
楚默言听着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梦回考场的感觉
言归正传，他们的戏份不过是街上随意走动的行人，看看灯买买糕之类的
正当一切就绪，楚默言正抚平衣角跃跃欲试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导演戴着棒球帽，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他就那么绕着楚默言缓缓转了两圈，目光如扫描仪般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最后定格在那张过分出众的脸上
片刻的沉默后，他微微扬起下巴，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开口问道
“你之前学过表演吗？有没有考虑过尝试更大的角色？”
此话一出，楚默言瞬间懵逼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全是戏的人生，发出疑问
“舞台表演算吗……”
话音未落，导演一把拍上楚默言的胳膊，转头吩咐
“造型师，把这位小哥带走，去化妆间调整一下，去找陈导，告诉黎哲让他永远别来了”
此话一出，周围的群演们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意思？？这就换了？？”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长得好看了不起啊？”
“哎呦，你们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李导了，想一出是一出，谁能拦啊…”
“这不是楚默言吗？？你们不看报道的吗？？”
“楚默言？？雾草，等会，好像真是他！”
“不是，捐了七十多万来这当群演？？少爷体验生活来了？？”
楚默言听着这些议论声，垂眸藏住眼底的暗涌
再抬头时，脸上已换上了恰到好处的惶恐与不安，
“那个……导演，我就是个普通群演，就想按正常流程拍戏……”
“正常流程？”
李导嗤笑一声，伸出手指着远处正在调试的摄像机
“你知道这机器的镜头有多挑人吗？你往那背景里一站，观众的眼睛还能看到主演？”
“可……”
“得了别可是了”
李导一本正经的打断了楚默言的话，并把人往女化妆师旁边推
“你跟着她去找陈副导，能演就演，不演拉倒，反正你别来这当群演浪费资源……”
“啊？好……吧？？我试试”
楚默言被推得踉跄，回头看见俞欣踮着脚拼命挥舞双手
“漂亮哥哥加油！！再见！！”
……
楚默言就这么被半推半就地带进独立化妆间
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片场的喧嚣，只余中央空调轻微的嗡鸣
化妆师身着黑色真丝衬衫，珍珠袖扣在袖口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皆是优雅
她缓步走向鎏金衣架，取下一套青色衣袍
衣料流转间，似有珍珠母贝的光泽在光影中荡漾，银丝绣就的流云纹若隐若现
袖口缀着的三枚和田玉扣温润细腻，透着奢华
“李导的眼光果然很挑，你换上吧”
她的声音清冷，带着职业性的疏离
楚默言接过衣袍，转身走进雕花隔断后的换衣间
布帘轻晃间，瞥见化妆师正从化妆箱里取出全套化妆品
那些瓶瓶罐罐外观设计精美，一看便价值不菲
（没想到我也有化妆的一天……）
楚默言暗自惊叹，缓缓拉上布帘
片刻后，他身着青色衣袍踏出隔间
本以为浅色且缀满装饰的衣色会难以驾驭
没想到穿在他身上，非但没有丝毫累赘感，反而衬得他气质愈发矜贵
见此，化妆师推了推金丝眼镜，眼中闪过惊艳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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