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随便打"战队的白色队服，衬得肤色如雪，五杀后的兴奋让她的眼睛比平时更加明亮。
裴宴不自觉地向前一步，又硬生生止住。
他答应过保持距离，不能再越界了。
但就在这时，沈清昭似有所感，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沈清昭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明显的回避像一把刀插在裴宴心上。
他站在原地，直到沈清昭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慢慢走回休息室。
手机震动，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消息。
「沈小姐今天赛后去了警局，似乎是关于针孔摄像头案件的新进展」
裴宴皱眉。
沈清昭没有告诉他这件事，说明她打算独自处理。
……
训练结束后，裴宴驱车来到"随便打"战队基地附近。
他没有靠近，只是停在一条街外的咖啡厅，透过窗户能看到基地大门。
这种距离应该不算越界吧？他只是...确保她安全而已。
两小时后，沈清昭独自走出基地。
她换了便装，黑色卫衣和牛仔裤，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看起来是要去什么地方。
裴宴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远远跟上。他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看着沈清昭走进一家网吧。
二十分钟后，她和一个陌生男子一起出来，两人交谈甚欢，那男人甚至拍了拍沈清昭的肩膀，交换了什么东西。
一股酸涩感涌上裴宴的喉咙，无数问题在脑海中盘旋，裴宴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击出烦躁的节奏。
就在这时，沈清昭突然转头，直直看向裴宴的方向。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和车窗，裴宴也能感受到那道目光的锐利。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但为时已晚——
沈清昭已经认出了他的车。
当裴宴再次抬头时，沈清昭已经大步朝他的方向走来，脸色阴沉得吓人。
裴宴的心跳如鼓，既想逃跑又想迎上去。
"下车。"沈清昭敲了敲车窗，声音冷得像冰。
裴宴乖乖降下车窗："我..."
"我让你下车。"沈清昭重复道，每个字都像刀锋般锐利。
裴宴推开车门，站在沈清昭面前。她比他矮了大半个头，但气势却完全压制了他。
"解释一下。"沈清昭双手抱胸，"为什么跟踪我？"
"我没有跟踪你。"裴宴声音干涩，"我只是...路过。"
"路过？"沈清昭冷笑一声。
裴宴点头。
沈清昭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
正是裴宴的车停在咖啡厅外的画面，"我队友刚好在那家咖啡厅，看到你盯了我们基地两小时。"
裴宴的耳根烧了起来："我只是担心你..."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听着，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远点。"
裴宴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我只是想保护你..."
"保护？"沈清昭嗤笑一声。
"你所谓的保护就是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她摇摇头。
"我已经找到安装摄像头的人了，不需要你的'帮助'。"
裴宴一愣："你找到了？是谁？"
"TTG的林昊。"
沈清昭冷静地说，"我朋友黑进了他的电脑，发现了偷拍的素材和交易记录。"
这个答案让裴宴心头一震——
沈清昭不仅自己查出了真相，手段还和他如出一辙。
"证据我已经交给警方了。"沈清昭继续道，"所以，请你停止这种变态行为。"
裴宴的喉咙发紧："我只是..."
"没有只是。"沈清昭打断他，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
"我把你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以后赛场上见，就当不认识。"她抬头直视裴宴的眼睛。
"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踪我，我会报警。说到做到。"
说完，沈清昭转身就走，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裴宴站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沈清昭的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他。
他的行为已经越过了正常关心的界限，变成了令人恐惧的偏执。
回到车上，裴宴尝试给沈清昭发消息，却发现已经被拉黑。
微信、电话、甚至游戏好友，所有联系方式都被切断。
这种彻底的断绝让他呼吸困难，仿佛被推下万丈深渊。
接下来的几天，裴宴像具行尸走肉。训练时心不在焉，比赛时频频失误，连教练都察觉到了异常。
"裴宴，你最近状态很差。"训练赛后，教练严肃地说，"如果继续这样，季后赛首发位置不保。"
裴宴机械地点头："我会调整。"
但他知道，自己无法调整。每天训练结束，他还是会不自觉地开车到"随便打"战队基地附近，只是不敢再靠近，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沈清昭是否安全。
周五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裴宴照例把车停在老位置，透过雨幕望着基地大门。晚上十点，沈清昭终于出现，撑着一把黑伞走向公交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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