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来的及时了一回。”凌不识懒洋洋的声音从中传来，“我好像听见了谁在哭啊。”
余年哭声变弱，呆愣地看向凭空出现的少年，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凌不识一改之前的模样，白色长发被银饰高高竖起，还夹杂着几股被彩绳编织起来的辫子。他肤色颇为苍白，唇色却偏艳红，眉目深邃含笑，鼻梁直而挺。
衣物也不再是现代常装，而是一身绣着异域图形的蓝紫色衣衫，袖口还有一两只蝴蝶模样的花纹，黑色的腰带勾勒出少年的细腰。一身银饰随着他动作而晃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余年直勾勾地看向他，甚至忘记自己还在哭，一颗眼泪欲落不落地挂在眼角，看着有些可怜。
“凌、凌不识？”就连之前一直用的称谓一时之间都忘记挂嘴上，直接喊了他名字。
“怎么，一会儿没见，小结巴变成小哭包了？”凌不识跨步走到他病床边上。
他这一身异域风情的打扮，和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凌不识走近后，那张近乎妖孽的脸让余年看得更加清晰。他忍不住看红了脸，眼睛眨巴眨巴，让那颗眼泪滴了下来。
凌不识被他这副样子逗乐，抬手抹去他的眼泪，手腕上的银镯碰撞得叮咚响。
余年刚哭过，眼底还有些红，双眼泛着水色，连鼻头也哭得通红，可见刚才哭的多凶。这人还半张着嘴，水汪汪地看着自己。
“你……”
凌不识盯着这张脸，心跳开始控制不住加速，想逗弄他的话也停在了嘴边，忍不住抬手捏住了余年的下巴。
他兴奋了。
这和他第一次自己炼成蛊虫的喜悦感不一样，是一种埋在心底的悸动，很陌生。
余年的脑子也是一片混乱，他闻到一股幽香，是从凌不识身上传来的味道。
很熟悉，之前总在他身上闻到这股若有若无的气息。
那神秘的气味不断地包裹住了他，最后慢慢地，被那股香封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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