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福林惊恐万分，没想到自己明明做得滴水不漏，却还是被查到了。
他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林颂和姜语寒所说的任何一项，都能治他于死地。
刹那间，他之前所有的架子和傲慢尽数烟消云散。
蔡福林深吸一口气，认命般点头：“我知道了，晨曦的董事长只会是你，姜语寒。”
姜语寒重新展露笑颜：“多谢蔡叔。”
“语寒……董事长，我之前有做得不对的地方，请您多担待……我这个样子，就不出去送您了。”
蔡福林谄媚笑道：“您走好。”
姜语寒没再多说，挎住林颂的胳膊，走出洗浴中心。
“你那个东西是从哪来的？”一边走着，姜语寒看向林颂，问道。
林颂举起卡片：“你说这个？”
“对呀……我记得在治安署，那几个刺客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你又是怎么知道是蔡福林雇佣的他们？”
姜语寒满脸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呀。”林颂说道。
“啊？”姜语寒瞪大眼睛，一脸茫然的看着林颂。
林颂笑道：“我炸他的。我的确在刺客那里得到了这个账户卡片，但是还没来得及登录，更别说查他的身份了。”
姜语寒恍然大悟，打他一下，笑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真狡猾！”
说到这里，林颂却忽然面色一变。
通过暗网查到某一个用户的真实信息，这有些太荒谬了，如果这种事情是可以办到的话，那这家暗网早就歇菜了。
如果蔡福林真的是“清道夫”，那他肯定熟悉暗网的规则，怎么可能会被自己这样漏洞百出的话给忽悠住呢？
见林颂脸色变化，姜语寒问道：“怎么了？”
“不对劲……蔡福林很可能是故意答应我们的。”林颂说道。
姜语寒蹙起眉头：“什么意思？”
林颂瞅一眼一旁，有意无意看向自己这边的店员们，搂住姜语寒的腰，大步走出洗浴中心。
卢瑶守在门口，见两人出来，当即打开车门。
林颂拥着姜语寒上车，随后说道：“先开车，在前面再停一下。”
“你究竟要干什么？”姜语寒再次问道。
林颂说：“我要回去看看。”
车子拐过一个路口，林颂下车，徒步返回洗浴中心。
办理好手续，换好衣服，走进泡池，却在原本的单间里不见了蔡福林的身影，而是在公共泡池中发现了异常。
蔡福林泡在大水池的角落，和一名年轻人并肩坐在一起。
林颂走过去几步，看清了那名年轻人的脸，是姜泽宇。
林颂若无其事地靠过去，在不远处冲水，将用套上防水袋的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利用念力悬在两人身边的墙壁上。
泡池内水汽蒸腾，人也变多了，姜泽宇和蔡福林都没发现身边悬着手机，将他们两个的脸和对话录制得清清楚楚。
“我的人刚才回来汇报，姜语寒和那个林颂已经走了。”
姜泽宇说道：“他们应该是相信了。”
蔡福林说道：“这一招的确不错，不得不说，你们姜家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姜泽宇面色如常，继续说道：“家族内斗而已……蔡叔放心，明天只要你能帮我顺利拿下晨曦服饰，我们的交易便可兑现，你会是晨曦实际的掌控人……日后也还需要你拥护，让我成为姜家家主。”
“之前是姜语寒和姜雅萱，现在是你，姜家终于算是有拿得出手的男人了………”
蔡福林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有新的条件……我之前帮你联系的刺客，那个林颂不知怎么已经查到我了，还有一年前的那件事，姜语寒手里肯定也有证据。”
姜泽宇摇头：“刺客的事，你不用担心，如果我猜得没错，应该你自己紧张过度，被炸出来的……毕竟那是暗网。”
蔡福林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拍池水，溅起水花：“该死！你说得对，是我紧张了！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就着了他的道！”
“这件事情不用担心，但是另一件………”蔡福林忽然看向姜语寒，“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这话问得隐晦，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姜语寒如果真的有蔡福林的证据，那即便是明天姜泽宇赢下晨曦服饰，这份证据还是足以把蔡福林送进去，就算不能送进去，那一直蒙在鼓里的，蔡福林的妻子和儿子一旦知道，一定会鸡分狗跳。
到时候，有可能发生任何事情。
“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姜泽宇说道：“反正你现在已经会获得了姜语寒的信任，等明天先假装帮她，等拿到证据，再反水也不迟。”
蔡福林忧心忡忡：“这可行吗？”
“晨曦有一半董事是你的人，不到穷图匕见，姜语寒是不会和你撕破脸的，毕竟晨曦是她爸的心血，你现在要是出事，完全可以把晨曦拖着一起下地狱，不然她既然早就有你的证据，为什么不早点搞你呢？”
姜泽宇冷静分析道：“所以放心吧，明天只要蔡叔你演技足够好，会很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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