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曼望向战场：“顶级强者的意志力远超常人，他们还能继续很久。”
第三天清晨，战斗仍在继续，但两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真是…有趣的战斗。”香克斯喘着粗气。
程肖宇单手握剑：“确实…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但一切都该结束了。”香克斯突然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锐利。
程肖宇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是啊，该有个了结了。”
香克斯深吸一口气，体内的霸气如潮水般汇聚。他的视线锁定程肖宇，一刀挥出！
“神避！”
程肖宇瞳孔收缩，在香克斯话音落下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力量已袭来。
他本能地举剑格挡，但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撞断数棵大树才停下。
“这是…”程肖宇勉强站起，嘴角溢血。
香克斯缓步走来，格里芬发出嗡鸣：“我的最强杀招，集霸王色与武装色于一体的技术。”
程肖宇擦去脸上的血迹，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然：“我还有最后一招。”
香克斯挑眉：“哦？”
程肖宇闭上双眼，将路西法平举在胸前：“黄泉。”
刀身上的黑色霸气突然变得透明，仿佛吸收了周围的光线。
香克斯感到一阵心悸，像是面对着无底深渊。
两人同时动了。
香克斯的神避再次发动，无形的剑气撕裂空气！
同一时刻，程肖宇的黄泉斩出，透明的刀光如同来自地狱的亡灵之手！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整个岛屿为之震动，海面掀起数米高的巨浪，连远处的红发号都剧烈摇晃！
烟尘散尽，两人依然站立，背对背，相距十米。
沉默持续了十几秒，香克斯缓缓转身，露出一个笑容：“我输了。”
他的胸前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如泉涌。
程肖宇也转过身，他的右肩被完全撕裂，但伤口已被某种力量封住，不再流血：“差点就两败俱伤。”
香克斯哈哈大笑，随即因伤口疼痛而咳嗽起来：“精彩的战斗，程肖宇。你确实配得上暗影君王的称号。”
程肖宇眼中的黑色褪去，恢复正常：“谢谢，不过我还不是。”
香克斯单膝跪地，将格里芬插入土中支撑：“你会是的，我能感觉到。”
红发号的船员们已经划着小船靠近岸边，急切地呼喊着船长的名字。
程肖宇看了眼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该休息了。”
香克斯点头：“确实，三天三夜不休息，我们都快成了行尸走肉。”
两人相视一笑，下一秒同时倒地。
程肖宇感觉自己漂浮在无边的黑暗中。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意识渐渐恢复，首先感受到的是全身撕裂般的疼痛。
“终于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程肖宇勉强睁开眼睛，香克斯坐在他对面，浑身缠满绷带，正举着一瓶朗姆酒。
“我睡了多久？”程肖宇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
“两天。”香克斯递过一杯水，“我们都差点把命丢了。”
程肖宇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红发号的船舱里：“你的船医技术不错。”
“当然，跟四皇混，没点本事怎么行。”
香克斯笑道，随即又咳嗽几声，“不过你那招'黄泉'挺狠的，差点送我真去黄泉。”
程肖宇喝了口水：“你的'神避'也不差，我右臂到现在还没知觉。”
香克斯举起酒瓶：“敬精彩的战斗。”
程肖宇轻笑：“敬强大的对手。”
门突然被推开，贝克曼走了进来：“船长，他醒了？”
香克斯点头：“刚醒，正聊着呢。”
贝克曼看向程肖宇：“小子，你很强，能和船长打成那样。”
程肖宇微微颔首：“承让。”
贝克曼递给香克斯一份报纸：“刚收到的消息，海军对昨天的震动很关注。”
香克斯接过报纸，扫了一眼：“哈，他们以为是自然灾害？”
程肖宇挑眉：“我们的战斗影响这么大？”
“你以为呢？”香克斯摊手，“那座岛已经沉了一半了。”
程肖宇有些意外：“这么严重？”
贝克曼点燃一支烟：“两个顶级强者全力一战，足以改变地形。现在海军正派人调查。”
香克斯将报纸丢到一边：“不用担心，等他们到达时，我们早就离开了。”
程肖宇试着活动身体，剧痛让他皱眉：“看来我得在你的船上待几天了。”
“不急。”香克斯倒了杯酒，“伤好了再走也不迟。”
当晚，他们驶离了那片海域。程肖宇在甲板上看着星空，思绪万千。
“睡不着？”
香克斯走到他身边，同样仰望星空。
程肖宇摇头：“想着一些事。”
“比如？”
“我原以为自己足够强了，但这次战斗让我意识到，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香克斯笑了：“每个强者都是这么想的。越是强大，越知道自己的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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