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郑重其事地打下"高考后恋爱协议"几个字。
"等成绩出来那天，要是都考上目标大学......"
"要是没考上，我就去你读的学校复读。"
段衍辰伸手在屏幕上按下发送键，备忘录瞬间同步到两人手机，"现在，我们是有'契约'的关系了。"
他突然伸出尾指，"拉钩？"
两个小小的尾指勾在一起的瞬间，阮卿卿感觉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腔。
段衍辰却突然倾身，在她发烫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这是预付款。"
他坏笑着躲开她慌乱的巴掌，将书包重新背回她肩上，"走吧，未来女朋友，明天早读帮我占座？"
接下来的日子里，教室最后一排成了秘密基地。
段衍辰的课桌里总是藏着阮卿卿喜欢的草莓牛奶，草稿纸上时不时冒出歪歪扭扭的情话；
而她会在每次月考后，把整理好的错题本悄悄塞进他的抽屉。
课间打闹时他伸手揉她头发的动作，回家路上并排走着却刻意保持的半臂距离，都成了只属于他们的甜蜜暗号。
某个晚自习，窗外突然下起暴雨。
段衍辰脱下校服外套披在她肩上，看着她在数学卷上纠结的模样，突然伸手握住她的笔："这道题换个思路......"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背，混合着雨水的气息将她包围。
阮卿卿慌乱地抽回手，却在抬头时撞进他认真的眼眸："放心，我说过会等。"
随着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两人的约定也在题海与晨读中愈发清晰。
每当困倦时，阮卿卿就会低头看看腕间的月亮吊坠——那是支撑她熬过无数个深夜的星光，也是照亮未来的温柔承诺。
高考前最后一次模拟考放榜那天，阮卿卿攥着成绩单的手指微微发颤。
段衍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伸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别看排名，看错题。”
他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温度，“上次你说立体几何总卡壳，我整理了新的解题思路。”
晚自习结束后，两人照例在操场散步。
月光将跑道镀成银色，段衍辰突然停下脚步，从书包里掏出个小盒子。
打开时，里面是枚刻着两人名字缩写的书签，银杏叶造型的金属边缘还缀着细小的钻石。
“高考加油。”
他把书签轻轻塞进她掌心，“等最后一门考完，我在老地方等你。”
真正的高考来得比想象中平静。阮卿卿坐在考场里，看到作文题的瞬间，忽然想起段衍辰说过的话——“我们的故事，要一起写完才完整”。
笔尖落下时，那些并肩奋斗的日夜在脑海里闪回，化作笔下流淌的文字。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阮卿卿几乎是冲出考场的。
校门口的老槐树下，段衍辰抱着一大束粉玫瑰，白衬衫被风吹得鼓起，腕间还系着她送的红手绳。
“恭喜毕业，我的准女朋友。”
他笑着张开双臂，玫瑰的香气混着少年的气息将她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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