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屋里就剩我和璐璐,油灯芯儿“噼啪”轻轻炸了一下,火苗跟着晃了晃。
安静下来,才觉得浑身骨头缝儿都透着乏。可我俩谁也没心思睡,
璐璐挨着我坐下,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扰了什么:“蝉蝉,我这心里头,怎么还是七上八下的。莲花的话是圆上了,可……就是太顺了,反倒让人不踏实呢。”
我点点头,也没吭声。
心中却想着,是啊,莲花哭得是真心实意,解释也得合情合理,可就是哪儿哪儿不对劲,
这感觉非常像夏日暴雨前闷得人喘不过气的天,明明看着还没乌云,可你知道,那雷迟早要劈下来。
我下意识摸了摸胸口,镜子没了,可那冰凉的触感好像还贴着肉,荼蘼……她要是真因为一面镜子惹祸上身,那这镜子,绝不只是“值钱”那么简单。
乌姑那一眼,还有那个闪了一下就没影儿的“铃铛芯儿”,像两根刺,扎在我心里。
正胡思乱想间,窗外猛地灌进来一阵风,带着雨后泥土的腥气,把虚掩的窗户“哐当”一下吹开了,油灯的火苗剧烈地摇摆,差点灭了。
璐璐“呀”了一声,赶紧起身去关窗,我也跟着走到窗边,往外看。
院子里黑漆漆的,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啦啦响,那动静,有点邪乎。
“这风……起得真怪,”璐璐费力地把窗户闩紧,喘了口气,“刚才还静得吓人,怎么说来就来,还这么大劲儿。”
我心里猛地一抽,风?
莲花师姐刚才说什么来着?而且我们都知道荼蘼是……风的原位异能者!
我一把抓住璐璐的手腕:“璐璐!你记不记得,年轻人他们去飞鸟涧,要是雨下大了,会怎样?”
璐璐被我吓了一跳,睁大眼睛:“飞鸟涧那地方,一下大雨就容易起山洪,还有泥石……我的天!”她也反应过来了,脸色“唰”地白了,“你是说……荼蘼她……”
就在这时,一阵更猛烈、更不同寻常的风凭空卷起,吹得整个竹屋都发出“嘎吱”的呻吟声,
这风看上去就不像自然起的,倒像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带着一股子旋转的劲儿,绕着屋子打转,院子里没来得及收的簸箕被卷上天,又“啪”地摔在地上。
“不对!这风有古怪!”祝融夫人粗嗓门在隔壁响起,紧接着是她“咚咚”的脚步声,一把推开我们的门,脸上也全是惊疑,“蝉丫头,璐璐,你们感觉到了吗?这邪风有点不太对劲!”
莲花师姐和夏夏、琳琅也都被惊动了,挤在门口,脸上满是惊恐。
莲花师姐尤其厉害,身子抖得像风里的叶子,嘴唇哆嗦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窗外漆黑的天,喃喃道:“是……是她……是荼蘼……只有她能弄出这么大的风……”
“那……她人在哪儿……?”祝融夫人急吼吼地问。
莲花猛地摇头,眼泪又涌出来了:“我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这是她的原力!很急,很乱……像是在拼命!”
拼命?帮谁拼命?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脑子里——年轻人!是年轻人在飞鸟涧遇险了!荼蘼在用她的风系原力,隔着这么远帮忙!
这念头让我手脚冰凉。
如果真是这样,那荼蘼现在……岂不是更危险?她人到底在哪儿施展这力量?
那阵诡异的狂风,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骤然停息了!
院子里一下子又静下来,静得能听见每个人“咚咚”的心跳声。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惊骇。
一片死寂里,夏夏突然侧着耳朵,小声说:“蝉姐,你听……是不是……有马蹄声?很远,但很多,很急……”
我们立刻屏住呼吸,仔细听。
夜风里,隐隐约约,似乎真的有闷雷般的声响从极远极远的地方传来,方向……好像正是云南城那边!
祝融夫人猛地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溜圆:“我的个乖乖!不会是……年轻人他们,真就靠着这股邪风,一下子……到了云南城下了吧?”
这话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要真是这样,那刘璋的人肯定还蒙在鼓里!云南守将吕凯、李恢、王连那几个,怕是还在被窝里做梦呢!
可荼蘼呢?她用出这么大力量,自己怎么样了?
我猛地看向莲花师姐,现在莲花已经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嘴里反复念叨:“完了……完了……力量抽得太狠了……她肯定……肯定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琳琅小妹,突然怯生生地指着窗外,声音带着哭腔:“蝉姐……乌姑……乌姑她又来了!就在院子门口那棵老槐树底下站着呢!她正在看我们这边呢”
我们霍然转头,只见月光下,乌姑那干瘦的身影果然悄无声息地立在树影里,面朝着我们的方向,那双浑浊的老眼说正也不算正,但说邪也不算邪
瞬间猛地抬起那只枯瘦的手,远远地,朝着我们,轻轻摇了一下,不知道是在打招呼,还是……在示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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