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总体恤，估计是怕李瑞业幼小的心灵承受不住这样的场面，疾风骤雨地输出后找了个借口把他支了出来。
让他透透气。
李瑞业低头看表，嗯，过十分钟再上楼好了。
这时，突然听到不远处有熟悉的声音喊到，一抬头，看见游弋迎着阳光小跑靠近，羽绒服帽子上的毛领跟着一跳一跳的。
李瑞业没来得及震惊于他在这里，先四下看看有没有摄影机之类的，看了才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跟着老板搞地下情条件反射》啊！！
李瑞业也迎了过去：“您……您怎么来了？而且。”游弋摆摆手，姿态比李瑞业坦然舒展得多：“我是过来录节目的。”
“哦，是今天呀。”李瑞业只是略微愣神便已经想起了他的演唱会企划，“还顺利吗？”
“已经全部发完了！”游弋向他展示空着的双手。
“但是我还留了一张。”游弋变魔术一样掏出了那张对折的门票。
李瑞业在心里大呼，果然！他就知道！游弋真的很会哄人！！
远了不说，楼上那位也是轰轰烈烈的追求过，什么热气球、包岛、邮轮，什么引人注目什么烧钱用什么，随总不过冷呵一声转身离开。
钱嘛，一个公子哥哪有随总这样的实权一把手自由呢。
所以他只吃游弋这套，没什么呢就巴巴开长途到城郊，堂堂总裁只能偷偷从后门溜进去幽会，行事优先考虑对游弋好不好。
哪里像翻牌子了，明明是爱上灰小子的公主好不好，他都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上演随乘夜奔之类的戏码了。
李瑞业郑重地收下这张门票：“好的，我会转交的，祝您演出顺利。”
“随总就在上面，您……”李瑞业话还没说完，游弋就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手表：“我还要去和队友汇合，就先走啦！”
嗯，虽然没有亲手交到给他，但也算是他主动上门了。
下一次。
游弋抬头看向李瑞业指的那栋楼，这个角度他看不到楼顶，更看不到随乘在哪间办公室，做什么样的工作。
或许他们最近的距离就是在舞台上吧。
但他会一直慢慢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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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写在上面了，但如果他有事的话也没关系。”游弋收回了视线，脸上笑容依旧灿烂，“辛苦您帮忙带上去。”
李瑞业摇头：“是我应该做的。”
你看看，这才是宠妃姿态，好一招以退为进。李瑞业开玩笑地想着，低头看向手里的演唱会门票。
这样的场地估计也没有什么普票和vip的区分，倒是编号和老板的生日挂了钩，暧昧的小心思好像读书时谈恋爱的小男孩，已经是十足十的用心了。
希望老板看到能开心些吧。
想到自家老板的态度他实在心里有些打鼓，尽管矛头尽数指向的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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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业贴心地在前台拿了快递文件袋，将门票展平放进去。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想要倒贴随乘的人，他没见过百个也见过几十个了，但像文氏这样的厚脸皮也实属罕见。
是怎么用施舍的语气说出“虽然我爸还没认可我们”这种屁话啊！谁他爹的需要你们家认可啊，你们刚刚是在某个项目上输给我们鼎新了是吧是吧是吧，这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
就该叫保安来把这两父子狠狠丢出去！
这是正常人的脑回路吗，还是专门来恶心人的，咦——不会是觉得他们随总年纪小好拿捏吧。李瑞业按下了电梯关门键，抖落了肩膀上的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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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和他离去时没有什么不一样，唯一就是水壶已经不知道被谁拿了下来。
李瑞业敲门得到允许后刚把门推开一个缝隙，就看见随总急不可耐地起身送客。
“时间不早了，文总请回吧，文公子还是您放在自己身边教导吧，我们两家的私交向来没有好到这种程度。”
“文氏现在市值几何，需要我提醒您吗？又或者需要我去提醒其他董事？我这个当晚辈的跑个腿也是应该的。”
“李瑞业，找人把文总送下去吧。”
这哪里是送客啊，明明就是驱赶，随总今天是彻底把性子使出来了，有多久没见过他情绪如此失控的样子了？
李瑞业只有硬着头皮看似对随乘道：“好的，随总，十五分钟之后您有一个线上会议。”实际上是在给文总递台阶。
文总已经鬓生白发，满脸怒气，眉头紧锁一片愠色。
也不知道是被小辈接二连三地挑衅，还是被直指他儿子是个给。
哎呀，李瑞业头埋得更低。好像学习到了随总嘴炮功力的十分之一呢，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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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先失陪了，李秘你安排好。”随乘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微微颔首准备离开，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他手里的文件袋上。
李瑞业感受到随乘无声的目光询问，立马把手里的文件袋双手递给他：“随总。”
随乘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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