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该碰航天所的药。”李师傅的冷笑混着牙缝渗出的血沫，他盯着顾铭手中正在解码的卫星地图，“那些铅板不是防辐射……是防‘眼睛’的。”
宋逸突然扯开墙角的青花瓷缸，缸底粘着的密封袋里躺着部卫星电话。
通话记录里最后接通的号码，与顾铭战术屏上跳动的威胁信号源完全重合。
孙警员摸出物证科刚送来的对比报告，失窃国宝表面的微生物样本与李师傅指甲里的菌群匹配度高达99%。
警笛声毫无征兆地停了。
顾铭的手机在证物箱里震动起来，宋逸划开屏幕的瞬间，二十公里外的实验三所警报灯在监控画面里染红雨幕。
战术笔投射的全息地图上，七个闪烁的红点正在向江心洲汇聚。
门铃响起时，快递包裹表面的水渍泛着机油味。
孙警员用检测仪扫过封口处的火漆印，双头鹰徽章在X光下裂成两半，露出藏在蜡封里的微型注射器。
宋逸用证物刀挑开牛皮纸，泛黄的宣纸飘落在地，墨迹未干的威胁信洇湿了刑侦编号标签。
顾铭的战术手套在纸面擦出细碎荧光，那是种新型纳米追踪剂的特有反应。
他盯着信尾那个用钟鼎文描画的“止”字，指节捏得战术笔外壳发出脆响。
窗外雨幕中，某个未接入警用频道的信号源正在高速逼近，车载扫描仪的蓝光穿透三层窗帘，在结满水雾的证物箱表面投下转瞬即逝的鹰隼投影。
证物室的紫外线灯突然全部熄灭，备用电源启动的三十秒间隙里，李师傅的卫星电话自动播放起一段混着电磁杂音的古琴曲。
宋逸的枪口转向声源时，顾铭已经撕下威胁信的第二层衬纸——那上面用放射性涂料画着他们此刻所在的建筑平面图，每个逃生通道都被标上了血红色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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