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等人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朱远过来：“久等了，仓库刚上班，得等人都到岗了才好安排，咱们这就走吧。”
李德昌递过一支烟：“是我们来早了，麻烦你带个路。”
朱远接过烟没有点燃，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就夹耳朵上了：“那个我说一下啊，到了厂区里面是禁止吸烟的，防止火灾，想抽烟的就到大门外面来。”
“好。”李德昌答应，转头对身后的众人喊道：“都听到了吧，烟瘾犯了的就到外面来。”
“知道了。”众人稀稀拉拉的回答。
进到麸皮仓库，看到堆成山的糠大家都不自觉的发出“啊”的一声。也不知是谁说了句：“这要是能都弄回去能养多少猪和鸡啊。”
朱远轻笑一声：“看着多，来拉的人多呢，分一分就没了。今天除了你们，还有两家要来拉呢，估摸着也快到了。”
听他这么说，大家回过神来，立马就甩开膀子开始干活，似乎慢一点就没有他们的份了。
朱远拿出一张条子：“呐，答应你的2吨。”
于清接过来笑着说：“够意思，谢了啊。”
“客气什么呀，下个月给你多弄点，到时候你们分两次过来拉。”朱远主动帮于清弄来了份额，他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真的？有多少？”于清非常惊喜。
“再有2吨。”朱远伸出两个手指：“看在我这么尽心的份上，能不能帮我搞点油还有肉、蛋。”
于清面露难色：“油运输不方便，油菜籽倒是可以，肉和蛋我也没办法。”
“菜籽也行，就是我这边要冒点风险，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肉和蛋真的没办法吗？”
于清摇头，她现在吃肉还要买呢。
朱远有些失望：“哎，好吧，不过要是能弄到，可第一个要记得我啊。”
“肯定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另外来拉麸皮的两波人也到了，朱远过去带人进来。
于清看到李德昌已经带着人装了不少，袋子里面都是压了又压，为了多装点也是为了方便装车，袋口是用麻线缝起来的。
于清别的忙帮不上，就过去帮着缝袋口，很快地上就装了几十袋。
李德昌喊了两人准备装车，仓库的人拦住了他们：“先拿批条去财务那边交钱，交完钱再拿着财务给的单子回来给我，才能装车。”
“行。”李德昌喊上于清一起去了财务室。
财务科的办事员看了于清的两张的单子，在上面盖上章，又拿出一个本子对二人说：“麸皮是50块钱一吨，4吨就是200块钱。”
李德昌掏出钱，数了20张递过去，办事员接过去又数了一遍确定数量正确，在小本子上写上收款金额，领取吨数，撕下两张给了李德昌。
二人回到仓库，刚才拦着他们的人员拿走其中一张单子说：“可以了，先过秤吧。”
于清以为他要一袋袋称，结果他随意指10袋说：“把这几袋拿过来称一下。”
李德昌让人照做，于清在一边看着，结果称上明明是45.3，他却记得是41.3，下一袋称上是42.6，他记的是39.6……
如此10个袋子，每一袋都少记了几斤，于清内心惊讶，面上却不显，这是便宜了他们啊。
10袋称好后，这人算了下平均数：40.6斤，“行了，这边的都按照40.6斤一袋来算，后面装的单独放，一会儿再过称。”随后又数了数袋数，一共60袋。
都弄好后李德昌才喊人一起往板车上装。板车大小有限装了40袋已是极限，安排了4个人先回去。两人在前面拉，两人在后面推。
其他人接着装，约莫1个小时数量够了，于清特意留意了下，依然是每袋都少算了点。她趁空闲去找下朱远。
“我们在装车了，你答应给我的菜籽饼呢？”
“放心少不了你的，放在门卫室了，走的时候带上。”朱远说道。
“仓库那边过秤的你是不是打过招呼啊？他在重量上很照顾我们啊。”于清意有所指。
“你没认出来？”朱远一脸“不会吧”的表情看着她。
“？”于清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之前他跟着我一起去接过一次货，你真没认出来？”朱远还是不相信。
“额……那个一般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都不太留意。”于清给自己找理由，她是真没注意朱远带过去的人，都只顾着和朱远谈价格，数钱了。
朱远……他是该荣幸被记住了吗？
所有袋子平均装上两辆拖拉机，那堆得高度都超过拖拉机头顶了。于清心想：幸亏现在没有交警查超载，不然就他们这样的，一抓一个准。
就这还没完，跟来的人纷纷爬上去，装货时顶部中间留了一小块，人刚好做到里面。
于清看着高高的袋子，面露难色，咬咬牙也准备爬上去，还好李德昌叫住了她：“你就别上去了，坐到前面去。”
于清这才发现李德昌是坐在一辆拖拉机的驾驶位旁边，显然另一辆车子副位是留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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