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进地理教研室时，老周雇佣的混混正在焚烧星图档案。
我抡起青铜匣砸向消防喷淋头，柳思思趁机将未烧尽的残片浸入生理盐水。
纸灰在液体中重新排列组合，浮现出标注着鲸鱼洄游路线的渤海湾地图。
"这不是普通霸凌。"柳思思把恢复的残片按在窗玻璃上，夕阳给焦黑边缘镀上金边，"他们用心理暗示在孩子们潜意识里种植航海图，那些流鼻血的症状......"她突然抓起我的右手按在自己颈动脉上，指尖下的搏动快得像是要跃出皮肤。
我摸出从仓库带出的玉琮碎片，月光穿过上面的钻孔在地面投出北斗七星的倒影。
柳思思突然撕开自己的领口，锁骨下方淡青色的胎记正与投影中的天枢星重合。
她抓过我的手指按在那个位置，皮肤下传来齿轮转动的震颤。
"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钱。"我把模糊的文件卷成筒状，透过它看向正在被霓虹灯污染的星空。
那些墨绿色数值在筒壁内侧投射出环渤海经济圈的轮廓，而经纬中学的位置恰好卡在辽东半岛与胶东半岛的咽喉处。
解剖台的无影灯突然全部爆裂，黑暗中响起熟悉的、带着潮气的轻笑。
我摸到柳思思冰凉的手腕，她脉搏里跳动着某种远古的潮汐律动。
当应急灯重新亮起时，三十七份血样报告上的墨绿色数值正在重组，在雪白的墙面上投射出巨大的青铜舵影子——舵柄位置赫然是校长室所在的经纬度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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