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低眉看他：“就这？”
霍烬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袋包裹粗陋的糖栗子：“出宫的时候在街市上看到的，要不要吃？”宫里好多小孩儿喜欢吃，尤其几个还专门叫太监盯着去买。
那么冷的天，糖栗子摸着却还是烫的，他是裹在衣裳里带来的。
“还有糖葫芦，街边的烧鸡子，点心，你幼时没吃过的，今儿都带你去吃。”霍烬讨好道，“好不好？”
白颜早就不气了，撑着腮帮子便道：“那你喂我……”
“瑞凤见过九叔爷。”白瑞凤走到了台阶下，既是私下见面那就是以长辈，不好再叫陛下，又连忙冲还趴在阳台上的白颜使眼色：快下来！快！
白颜心不甘情不愿的下来站在阿姐身旁。
两个都叫他九叔爷的，总不好厚此薄彼。于是霍烬看了一眼白瑞凤：“朕给小颜带了礼物，却忘了大姑娘。大姑娘可有什么想要的，朕送给你。”
对于霍烬这番厚此薄彼的话白瑞凤却也不生气，她刚要摇头，却被白颜戳了戳腰：“阿姐快想想看要什么，君王一言，驷马难追呢！”
白瑞凤瞪了一眼妹妹，打了下她的手：“别胡闹。”
霍烬将白颜拉至身旁：“小颜说的在理，大姑娘还是快一想一想要什么。”他不喜欢她跟旁人站在一处的感觉，就是不喜欢。
白瑞凤想了许久：“九叔爷，我想练武，可以吗？”柳云柔仗着一身功夫多次欺负她，那时她多想拥有武艺，不说建功立业，起码能保护自己，保护妹妹。
“可。”霍烬说完。
“十四。”他不知朝哪儿喊了一句，便有暗卫从墙头跳了出来：“即日你来做大姑娘的教头。”
暗卫十四拱手：“是，陛下！”
白瑞凤惊诧的看着十四，“你方才躲在哪里？你是飞出来的吗？”
“是轻功。”暗卫回答。
“想不想去赏花？”霍烬转身问白颜。
白颜道：“可如今下雪呀？”
“你只管说想不想去？”霍烬问。
“想！”
霍烬将手伸了出来，白颜将手搭了上去，又朝白瑞凤道：“阿姐要不要去赏花？”
白瑞凤新得了师傅，正要入门呢，便摇了摇头，“我不去，我练武。”
她上前送了两步，又叮嘱妹妹：“你陪九叔爷好好玩，莫要任性。”
白颜笑着挥了挥手。
白瑞凤上前两步，她目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许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的父亲的关怀，妹妹才会对陛下如此依赖……
不过也许是正因为这样，见过了皇室纷争的陛下才能对小颜另眼看待。
她是姐姐看妹妹，怎么看都觉得是小孩儿，也是一点儿没看出来不对劲儿。
心里想着忍不住又念了出来，骂道：“小颜生的乖巧，又聪明可爱，天底下除了白崇那个眼瞎的，哪个长辈不喜欢？”
十四震惊看着白瑞凤：怪不得柳云柔能与顾承安在侯府里眉来眼去这么久，大姑娘这儿眼神多多少少是有些毛病的。
也怪不得陛下叫她保护大姑娘，这等实心眼子要是出了事儿，二姑娘得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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