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厢房，林渊猛地睁开眼。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无数金色文字在空中飞舞，组成一条通往未知之处的路。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体内流转的金色灵气。经过昨晚的战斗和调息，融合后的太虚与玄天灵气已经稳定下来，虽然总量减少了许多，但质量明显提升。
院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渊起身推开窗户，看到苏婉儿正在药圃里采摘草药。她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动作已经利落了许多，看来伤势恢复得不错。
"早。"林渊走到院子里，"伤好了？"
苏婉儿抬头，晨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好多了。我配了些药，待会儿帮你把影踪印彻底清除。"
她手里握着一把蓝色小花，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林渊注意到她今天换了一身素白练功服，头发简单地用一根木簪挽起，比平时少了几分凌厉，多了些柔和。
"这是什么花？"林渊指着那些蓝色小花问。
"忘忧草，清除追踪印记的主药。"苏婉儿将花放进石臼捣碎，"先去洗漱吧，早饭在厨房。"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早餐。简单的白粥小菜，但林渊吃得格外香甜——修仙后他的食量大增，尤其是昨晚消耗那么多灵气后。
"今天去圣米迦勒教堂？"林渊边吃边问。
苏婉儿点头："影将重伤，影宗暂时不会派新人来，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她从袖中取出那块铜牌放在桌上，"昨晚我查了些资料，圣米迦勒教堂建于民国时期，当时是一位英国传教士所建，但很少有人知道，那传教士其实是位修士。"
"修士？"
"嗯，西方修炼者。"苏婉儿解释道，"他们与东方修仙体系不同，但也有相通之处。我怀疑《玉清真经》是被某位前辈藏在那里，以防落入影宗之手。"
林渊若有所思："铜牌是钥匙？"
"很可能。教堂地下据说有密室，需要特定方法才能开启。"苏婉儿收起铜牌，"吃完我们就出发。"
早餐后，苏婉儿用捣碎的忘忧草和其他几种药材配成药膏，涂抹在林渊右肩的影踪印上。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林渊感到一阵刺骨寒意，随后是灼烧般的疼痛。
"忍着点。"苏婉儿双手结印，按在药膏上，"影踪印已经深入血肉，清除时会有些难受。"
随着她灵气的注入，药膏开始冒烟，发出滋滋声响。林渊咬紧牙关，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约莫五分钟后，疼痛终于消退，苏婉儿擦去药膏，露出完好如初的皮肤。
"好了。"她满意地点点头，"影宗再也追踪不到你了。"
林渊活动了下肩膀，那种若有若无的被监视感确实消失了："谢谢。现在去教堂？"
"嗯，不过..."苏婉儿犹豫了一下，"你确定要去找《玉清真经》？已经有两卷天书在手，其实足够你修炼到金丹期了。"
林渊明白她的顾虑："怕我贪多嚼不烂？"
"三卷天书同时修炼，历史上从未有人成功过。"苏婉儿严肃地说，"太虚、玄天、玉清三股灵气性质迥异，稍有不慎就会经脉尽断。"
林渊沉默片刻，想起梦中那些金色文字："但我有种感觉...这三卷天书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昨晚我梦到它们组成了一条路..."
苏婉儿惊讶地看着他："天书感应？传说只有与天书有特殊缘分的人才会做这种梦。"她思索了一会儿，终于点头，"好吧，我们去找《玉清真经》，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感觉不对，立刻停止尝试融合。"
"成交。"林渊笑道。
一小时后，两人站在圣米迦勒教堂前。这座哥特式建筑已经废弃多年，彩绘玻璃所剩无几，尖顶上的十字架也歪斜欲坠。四周杂草丛生，铁栅栏上挂着一块斑驳的牌子："危房，禁止入内"。
"从侧门进。"苏婉儿领着林渊绕到教堂左侧，那里有一扇半塌的木门。
进入教堂，内部比外观更加破败。长椅东倒西歪，讲台上积了厚厚一层灰。阳光透过残破的彩窗投射进来，形成几道光柱，照亮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密室入口在哪？"林渊环顾四周。
苏婉儿取出铜牌："先找找看有没有与这图案匹配的地方。"
两人分头搜寻。林渊运转望气术，发现教堂内的灵气分布很不均匀——大部分区域死气沉沉，但讲台后方有一处灵气异常活跃。
"这里！"他招呼苏婉儿过来。
讲台后的墙壁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隐约能辨认出是某种阵法。林渊用衣袖擦去灰尘，露出一个铜牌大小的凹槽。
"就是它。"苏婉儿兴奋地将铜牌按入凹槽。
铜牌完美契合，墙壁内部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咔声。紧接着，整面墙缓缓移开，露出一条向下的石阶。
"跟紧我。"苏婉儿取出手电筒，率先走下台阶。
石阶蜿蜒向下，空气越来越潮湿阴冷。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盏铜灯，苏婉儿用火符一一点燃，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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