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滔没事，那他怎么也被干掉了？”许文军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吴欣凤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声音哽咽：“冯滔那是救我才……他为了保护我，替我挡着……”她顿了顿，看着许文军，带着一丝担忧说道：“你会没事的，只要你少和我接触就行。”
许文军苦笑了一声：“到底我有没事啊？我现在可是跟你扯上了关系，那只‘白喵卫士’会不会也把我当成bug给清除掉？”
吴欣凤摇了摇头，眼神迷茫：“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白喵卫士是要消灭我的，和冯滔没关系的，冯滔只是保护我，他是保护我……”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许文军叹了口气：“好吧，希望我没事。现在天也亮了，我把你送回去吧，以后我们还是别接触了，我是真的怕。”
“好，请帮我送到工厂门口，我要去找冯滔。”吴欣凤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
许文军嗯了一声，发动了引擎。
车子缓缓驶上公路，朝着工厂的方向驶去。
路上，许文军还是忍不住心中的疑问，打破了沉默：“你说我们都是虚拟的人物，那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都是那些造物主的实验对象吗？”
吴欣凤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许文军又自顾自地说道：“那冯滔是不是死后，他的代码就直接删除了，在这个世界就彻底消失了？”
吴欣凤依旧只是“嗯”了一声，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悲伤抽空了。
许文军继续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命运都给程序代码固定死了，不管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命运？”
吴欣凤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许文军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怎么问你什么都是嗯啊，能不能说些别的？”
吴欣凤依然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开口。许文军见状，也只好闭上了嘴巴，专心开车。
很快，他们就快要到达工厂了。
吴欣凤看到远处工厂门口已经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围着不少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一些看热闹的群众。
许文军把车停在了稍远的地方，然后回头问吴欣凤：“要过去看看吗？”
吴欣凤看着远处警戒线内地面上那一小滩已经有些发暗的血渍，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哽咽着问道：“冯滔呢？”
许文军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应该……已经被警察送到殡仪馆了吧。要去殡仪馆看看吗？”
吴欣凤对着那滩血渍发呆，眼神空洞而悲伤。
过了许久，她才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说道：“不了，许文军，你把我送回酒店吧？”
许文军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没住宿舍吗？”
吴欣凤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这段时间都在逃避白喵卫士的追杀，我一直住在外面的酒店。”
“好。”许文军点了点头，然后便开车送吴欣凤回到了她住的酒店。
到了酒店门口，吴欣凤有气无力地向许文军道了声谢，然后独自一人走进了酒店。
许文军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堂，也叹了口气，开车回工厂去了。
吴欣凤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酒店房间，打开房门，房间里还留着冯滔的一些物品——他随意放在床头的一本书，桌子上摊开的他们一起研究时间暂停时做的笔记，还有他昨天晚上脱下的外套。
看到这些熟悉的物品，吴欣凤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巴，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她关掉手机，把自己蜷缩在床上，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始收拾房间里属于她和冯滔的所有物品。
她将冯滔的书本、笔记、衣服，连同她自己的东西，一件件仔细地叠好，装进行李箱。
收拾完所有东西，吴欣凤拖着沉重的行李箱离开了酒店。
她来到了汽车站，买了一张去延县的车票。
延县有一个小镇，镇上有一片果园，那是她和冯滔曾经一起待过的地方，那里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她要去那里，即便生命的终点将至，也要在她和冯滔曾拥有最美好时光的地方安然逝去。
当她坐上开往延县的大巴车时，隔壁座位上的几个人正在低声议论着某某电子厂出了命案的事情。
大巴车上，隔壁座位上的几个人正在低声议论着某某电子厂出了命案的事情。
“你说那个工人怎么会给杀了？听说死得很惨啊。”一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说道。
“不知道啊，听说不远处还发现一个背包，里面装了不少钱，旁边还有一些工具。”另一个男人接口道。
“你是说又有银行ATM机给盗了？”
“是啊，那工厂的ATM机又给破坏了。”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午夜幽灵’洗劫银行的人干的？”有人猜测道。
“好像是哦，有人说是那个死掉的工人看到了那个‘午夜幽灵’洗劫银行，所以才被灭口的，然后凶手看到杀人了，就果断跑了，连钱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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