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卷“【九霄惊变录·天外天现世劫】（第827-836章）
#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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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气西来，仙域惊变】**
楚星河捏着金丝楠木算盘的手指忽然一滞。
算珠无风自动，在虚空中碰撞出清脆的响声，原本流转着金光的盘面突然泛起诡异的靛蓝色波纹。钱庄大堂内，悬挂在穹顶的十二盏"天元聚财灯"齐齐震颤，灯芯中跳跃的功德之火竟化作一缕缕青烟，在琉璃瓦上凝结成密密麻麻的蝌蚪状符文。
"东家！"柜台后的青袍账房猛地抬头，手中狼毫笔尖滴落的朱砂在半空凝成血珠，"三息前入账的十万极品灵石，功德簿上...查不到来源！"
楚星河瞳孔骤缩。
他指尖在虚空一划，淡金色的账本虚影铺展而开，最新一笔账目赫然写着："无相墟市预付定金——典当物：三十三重天外一缕晨晖；抵押时限：九日；逾期利息：每日剜取典当者一道先天道纹。"
账房们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仙界谁人不知，先天道纹是证道金仙的根基，这般利息分明是要把人逼上绝路。可更诡异的是，账本末尾加盖的赤红印鉴，竟是三千年前就已灭绝的"天刑古族"图腾！
"东家，蜃楼！西边！"窗外突然传来惊呼。
楚星河闪身至雕花木窗前，只见千里外的云海中，九座由七彩霞光构筑的城郭虚影正缓缓旋转。每一座城池的飞檐下都悬着鎏金牌匾，上书"天外天"三个扭曲如蛇的篆字，牌匾边缘渗出暗金色的液体，滴落处连空间都腐蚀出黑洞。
金算盘器灵突然在识海中尖叫："卦象全乱了！乾位化坎，震宫生巽，这是...这是三十三重天外的气息！"向来老神在在的器灵声音竟带着颤意，"快关掉所有跨界传送阵！那些蜃影在复制我们的阵法波动！"
楚星河反手拍在钱庄中枢阵盘上，却摸到一手粘稠的猩红。阵盘中央的阴阳鱼不知何时已变成两团纠缠的灰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金色锁链正在崩解——那是他亲手布置的"九转乾坤金融大阵"的核心禁制！
"东家，七大仙域的传讯玉简！"三个账房同时举起颤动不止的玉牌。
楚星河神识扫过，脸色愈发凝重。东极青华域、北极冥渊、南海归墟...所有仙域同时出现了天外天蜃影，更可怕的是，每个蜃影幻境中都浮现着同样的坐标：天市垣西南，贪狼吞月之地。
那里本该是片虚无。
**【混沌金身，黑户异变】**
"启动甲字库房第七套预案。"楚星河扯下腰间玉佩掷向空中，玉中封印的九百道"貔貅吞金符"化作流光没入地底，"半刻钟内，我要看到过去三千年所有涉及'跨界典当'的异常账目。"
当青铜算盘与玉简碰撞出火花时，他忽然察觉到体内异样。自从在混沌海觉醒"天道黑户"体质后便沉寂的混沌金身，此刻竟在经脉中凝结出细小的漩涡。每个漩涡中心都漂浮着一枚青铜钥匙虚影，钥匙齿痕与蜃影中那些腐蚀空间的暗金液体完美契合。
"东家！"器灵突然在他识海中投射出一幅星图，原本完整的周天星辰竟有三分之一变成了灰白色，"天机被屏蔽了，有人在用更高维度的规则改写金融市场的底层逻辑——我们的利息计算体系正在被强行覆盖！"
楚星河冷笑一声，掌心浮现一团不断坍缩的黑色光球。这是他在上次金融大战中从财神嫡子手里夺来的"因果负债核"，能反向追溯任何经济行为的源头。可当黑球接触蜃影坐标的瞬间，表面突然裂开无数细缝，涌出的不是熟悉的金线，而是粘稠的、散发着铁锈味的血雾。
血雾中浮现的画面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九具缠绕着混沌锁链的青铜古棺悬浮在虚空，每具棺椁上都钉着七根刻满逆天道纹的丧魂钉。棺盖缝隙中渗出暗紫色流光，那些光芒汇聚成河，河水中沉浮的竟是破碎的仙帝法旨与断裂的天道锁链！
"这不是典当..."楚星河猛地攥碎血雾，瞳孔深处泛起混沌漩涡，"是收割。"
**【墟市现踪，惊变骤起】**
突然，钱庄地底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存放着仙界各派抵押物的"万宝窟"深处，三百六十道禁制同时亮起刺目红光。楚星河瞬移至地下九层时，正看见封印着"瑶池蟠桃母树根系"的水晶柜中，那截号称永不枯萎的先天灵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
更诡异的是腐败处渗出的汁液，在玄冰凝成的地面上勾勒出的，正是天外天蜃影中出现的坐标图！
"东家，快看功德池！"追来的账房声音都变了调。
池中豢养的三千条气运锦鲤正在疯狂撞击池壁，它们额头的祥云纹路扭曲成狰狞鬼面，鱼尾拍打出的水花在半空凝成血色算筹。楚星河伸手触碰最近的一枚算筹，耳边顿时响起亿万生灵的哀嚎——那是仙界七百二十座大城所有借贷者同时被抽离寿元的悲鸣！
金算盘器灵突然发出尖锐预警："侦测到超维度金融攻击！对方正在通过因果链反向冻结我们的流动资金！"
楚星河并指如剑划开虚空，混沌金身爆发出吞噬万物的气息。当他从裂缝中抓出一卷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青铜契约时，整个钱庄突然剧烈震颤——契约末尾的签名处，赫然是他前世身为凡间钱庄学徒时的手印！
"原来如此..."他摩挲着契约上泛黄的指纹，忽然低笑出声，"用我亲手签下的卖身契作引，绕过天道监管直接对黑户出手？可惜——"
混沌黑洞在掌心暴涨，将契约连同其中的因果律绞成碎片。
无数金色字符从破碎的契约中涌出，在穹顶拼凑出一行触目惊心的警告：
**「九日后，旧神当铺开市，逾期债户，抽骨为钉，剥皮作契。」**
西天最后一缕霞光被黑暗吞噬时，所有蜃影幻境同时传出锁链拖地的声响。楚星河望着掌心浮现的青铜钥匙虚影，突然对着虚空轻笑："既然要玩金融战...那就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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