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稍稍恢复，陆凌霜醒来便看到了周围熟悉的一切。
她已经回到了天机门，是沈月白带她来的。
沈月白白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轻轻地关上门，缓步而来。
“霜霜，见着为师，也不说话。”他的声音很轻，手中拿着一束白色的花，将花瓶内已经凋谢的花拿出，重新换上，又充满了生机。
他像是在和陆凌霜说话，却没有一个眼神是看向她的。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对青剑宗下手。”
沈月白轻笑了一声，终于腾出了时间，来到了陆凌霜的面前。
他半跪下来，手指她脸上的碎发别到了耳边，比之三年前的陆凌霜。
眼前的她消瘦了些许，眸光更加锐利了。
脑海中忽然想起了自己最初遇到陆凌霜的场景。
“霜霜，本座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陆凌霜顺着他的话道：“是，在你看来我是背叛了你，可是沈月白，你难道没有觉得背叛的人实际上是你吗？”
沈月白微微一愣。
陆凌霜如今落到了沈月白的手中，她也没有什么怨言，只当她棋差一着，技不如人罢了。
沈月白眸色冰凉，指尖一点点的从陆凌霜的脸颊挪到了喉咙。
他的指尖带着几分凉意，触摸之下，直达心底。
隐隐杀气，陆凌霜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可沈月白迟迟都没有用力，陆凌霜眉心微蹙，沈月白到底要做什么。
她可不认为，他是什么深明大义之人。
“比起杀了你，我更想杀了那个谢湮。”
“他胆敢拐走我的徒儿！”
他虽不见怒色，心中早就将谢湮大卸八块了。
如果不是那个谢湮，自己好好地徒儿，怎么就成了他魔族的左护法。
“你对为师，颇有误解！为师不会怪你，等我想办法，过不了几日，你还会变成我的乖徒儿，和从前一样。”
陆凌霜试图挣扎，可沈月白的术法，她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解。
“你要做什么？”
他松开了手，看起来十分不舍。
“霜霜，你是本座最疼爱的徒儿，好好地再睡一觉，过不了多久，一切就会变回从前。”
“你……”
沈月白指尖点在陆凌霜的眉心处，她眼皮慢慢的下沉，很快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门又被打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和沈月白一模一样的人，不管从衣服神态，甚至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样的。
“谢湮是当今魔尊，现在更是完全压制了生死魔，我没办法。”
来人倒是诚实，沈月白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了陆凌霜的身上。
“你不是说可以夺走旁人的力量吗？夺走我徒儿的力量和记忆，你应该可以变得更强。”
幻魔看了一眼陆凌霜，忽然变得十分兴奋，他能够感觉到陆凌霜的身上，有着十分纯正的魔气。
甚至比刚才遇到的谢湮 身上的魔气，还要来的纯正。
这简直就是它提升自身灵力最好的修炼养料了。
“那就多谢了。”
“本座的条件……不得要她的命，本座要她活着。”
幻魔不管这些，一口就应了下来。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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