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崩塌，系统被篡改，对方仅用了五秒钟。
屏幕自动跳出交友软件界面，厉擎苍的头像再次出现在司沉水视线里。
“那收破烂的小子有两下子啊。”司沉水眯起眼，之前打败她的帮手获取学校监控视频，此刻又攻破了她的手机防御，她表姐给的资料里记载FZC的老三伏榕是一位计算机天才，看来所言不虚。
电梯到了一楼。司沉水点下拒绝请求，将手机塞进兜里，提着于涛跨出电梯。这时，她胸口传来一阵像是蜜蜂振翅的声音。
司沉水脚尖一转，飞快地闪进隔壁的安全通道，拉出脖子里挂着的金丝楠球项链，里面立即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你怎么了？有人攻破了我在你手机里设置的系统，你没事吧？”
“活着呢。”司沉水吊儿郎当地波了一声，“每次看你着急我真高兴。”
“我还以为你终于挂了。”对方“呸”了一声，“既然活着，我去找那个没品的黑客拼命去了。”
兄弟，似乎你自己也是黑客，而且还是个刚刚被人打败的黑客。
裤兜里传来震动声，司沉水左手提着于涛走向安全出口，右手掏出手机，再次看到了厉擎苍的头像。
拒绝
振动
再拒绝
振动
“强迫症你现在难受死了吧？”司沉水想到厉擎苍这种强迫症达不到目的心里跟猫抓一样痒，心情大好。
结果，强迫症妥协了。
这次，厉擎苍已经“自动”躺在司沉水的好友栏里，给她发过来一张图片。
她正想点开图片，眼角余光扫到前方地面上躺着一个眼熟的文件夹，心里迅速闪过一个判断，捡起来，手指摩挲着文件夹右上角的一个小记号。
“姐，谢谢你。”司沉水在心里默默说道。这是司雅郡给她的，应该是关于傅西岐和于涛的资料。
虽然司雅郡一直不待见她怪她，可这么多年来，也是她一直都在帮她。
她也知道，司雅郡三年前进入这家研究所工作，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这座研究所的地下工事是她的秘密基地，她大舅虽然不知道还有底下两层，但知道她要处理人会到这里来。
司沉水抓着文件夹挠了挠头上的假发，本想偷偷离开，没想到还是被她大舅发现通知司雅郡了。
她一边走一边将刚才厉擎苍发过来的图片点开放大，眼睛陡然眯了起来。
是第四只纸箱上的快递单！这快递单上同样有一个黑色加粗的字母。
“K？abck……”司沉水将几个字母联系在一起，“如果按照出现的先后顺序组合起来是back，回去？”
“猫逗耗子的游戏，你玩了二十三年还没玩够？”司沉水了解他（们），那背后黑手现在不会设计很复杂的线索，要不然那些地雷就不会等着她去发现，早就血流成河。
他是在警告她。
“回去，回哪里？我现在哪里都不会去！”司沉水冷笑，她不会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她将于涛扛在肩上，一边朝前走一边低头给厉擎苍发过去两字：“谢谢。”
一码归一码。厉擎苍之前答应给她纸箱线索，他信守承诺她应该感谢他。
刚发完，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一段视频。
“傅西岐。”司沉水挑眉。
视频里，傅西岐被关在一间审讯室里，唯唯诺诺地看着镜头：“司少校，于涛的事情真的跟我无关，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跟FZC的长官们说了……”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合作。”厉擎苍很快回过来两字。
“没门。”司沉水面对威胁悍然拒绝，正要退出软件，厉擎苍又发过来一条。
“傅西岐可以交给你审。”
“好呀，谢谢厉首长。”司沉水从善如流地发过去一条语音，公鸭嗓甜腻到起鸡皮疙瘩。
就等你这句话。线索，她要。合作，自然是不可能的。
一小时后，司沉水将于涛送去了精神病院，径直去了恒阳山。
FZC的审讯室里，司沉水已经恢复了长发妖娆，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坐立不安的男人。
厉擎苍换了一身干净的常服，端坐在司沉水旁边，面无表情。
审讯室外的单向玻璃后面，FZC三剑客凑在一块恨不得将头伸进玻璃里面。
“你们说首长和司少校审犯人谁更厉害？首长为什么不先审傅西岐，非要等司少校一起？”伏榕单手抱着一台笔记本，拉了拉龙河的袖子。
“别用左手。”龙河瞥了他拉自己的手一眼，“首长这几天对左手特别介意，你们可别撞枪口上。”他顿了顿，“那是策略懂不？为了让司少校加入FZC，首长真是用心良苦。”
伏榕讪讪地抽回手，见跟他较劲的黑客又缠上来了，单手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将他踢了回去，继续看审讯室。
“在菁藤大学那个豆芽菜真的是司少校？”宣伍一脸贴在玻璃上，瞪着司沉水鼓鼓囊囊像要撑破衣服的胸部，“她到底怎么做到的？”
“老二你挡着我们了。”龙河拉他，却没拉动，气得踹了他一脚，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摄像头，“让首长看到你这样盯着司少校看罚不死你。”
“你不也好奇。”宣伍一见得不到答案，拔出配枪，掏出手帕低头擦了起来。
审讯室里，司沉水和厉擎苍像两尊大神一样，一个笑得像一只狐狸，一个冷酷地像一尊阎王。
“没……没想到，司少校这么年轻漂亮。”傅西岐缩在椅子里，强自镇定地抬了抬眼镜架。
司沉水挑眉，身旁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
厉擎苍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绳子，凉凉地瞥着傅西岐，上去走到他右侧，一言不发就捆。
“厉首长，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你这样对我是犯法的！”傅西岐缩着身子，却一动不敢动。
“浪费我们时间就是犯罪。”厉擎苍在他背后正中央的地方，打了一个左右完美对称的死结，手随意地撑在椅子背上。
司沉水也站了起来，冲着傅西岐露出一个痞痞的笑容：“傅教授，抗不抗揍啊？”
她说着不等傅西岐反应，抬起一脚就踹到了他肚子上。
椅子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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