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褚脸上没有一丝变化：“您不是都在网上看到了吗?”
“我还没愚蠢到把网上的事当真。”宋征语调渐高。
宋征从网上看到这事，起初不以为意，万颂集团当家人的私事，能在网上发出来，都是要经过万颂集团同意的，宋褚自己创办的人工智能公司正好有款新产品要面市，他以为是炒作。
直到昨天在餐厅里遇到庄家女儿同齐今幼在一起。
他才起了担心。
“网上讲的是真的。”宋褚在椅子上略坐直下身体。
“不是炒作。”
宋征盯视他，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无果。
宋褚眸里情绪复杂，唯独没有戏谑。
宋褚是他生的，尽管两父子关系一直不睦，儿子的脾气心性他还是清楚的。
宋褚是认真的。
他直截了当开口：“她不行。”
大概料到会得到这样的话，宋褚情绪上没有任何起伏，反问：“为什么她不行？”
宋征没正面回答：“那么多优秀的女孩子喜欢你，里面总会有你喜欢的。”
“我看庄家的女儿就不错。”
宋褚轻嗤一声：“原来您是嫌贫爱富呀，可惜，我不爱富，就爱齐今幼。”
宋征：“不是我爱富，身份地位有差的婚姻早晚会出问题。”
宋褚敛住笑，目光直视过来：“你和我妈倒是身份地位各方面都匹配。”
后面话，不用他再说，自小见过太多父母冷战场面，母亲出意外也是拜这场所谓般配的婚姻所赐。
“我和你妈婚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也不是外人传说的那样不堪，其实....”
宋征话说一半，最终忍住。
宋褚不想关心他后面的话，趁没剑拔弩张前开口：“我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齐今幼一定会是您儿媳妇。”
说完起身。
宋征依旧坐着，扶着椅子扶手的大手青筋突起。
最终似妥协道，语调却高亢：“我可以不反对你找身份财力不匹配的女孩当女朋友，但是沈婉的女儿不行。”
宋褚顿住脚步，他听出父亲话里的重点：沈婉的女儿。
沈婉是重点。
“为什么？”
“不用问为什么，她的女儿就是不行。”宋征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激动，再开口语调平和了许多。
宋褚来了兴致，笑着问：“您这么反对，不会是您年轻的时候追求过沈婉，让人家拒绝了，记恨人家，现在把仇记到她女儿身上吧。”
宋褚难得能笑着和自己说话，却是在调侃八卦自己。
宋征既因他的话生气，又被他态度刺激到，心里窝了一肚子火。
忿忿开口：“你别在这胡说八道，这话要是你妈能听到，她不打断你的腿。”
宋褚再次听出话外音，又问：“我妈和沈婉阿姨认识？”
宋征无法接话，脸上带着窘色，从椅子上起身挥挥手：“你快走吧，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说完没等宋褚后面的话便离开了。
宋褚坐到车，没立即开车。
他靠在座椅上沉思一会。
如同父亲了解自己，他同样了解父亲，他才没再追问。
宋褚看下时间，八点不到，他启动车子驶离园林，转上去医院的路。
有段时间没去医院看母亲了。
宋褚自小与母亲关系亲近，经常搂着她亲，但到了青春期，仿佛变了人，总是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之前与母亲的亲密举止不再有，母亲半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人。
宋褚自然否认。
孟迎笑着调侃他，有了喜欢的女孩正常，只要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她这个娘就行。
往事浮现，宋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在医院呆了半个小时，他离开时，拿起手机。
下午给齐今幼发的信息，只收到一个好字。
消化了一天一晚，他气消了。
他坐到车上给齐今幼发一条信息：【你现在在哪儿？】
等信息的时间，他刷朋友圈。
齐今幼并不爱发朋友圈，但乐宜喜欢。
宋褚因此加了乐宜的微信。
果然，没拉几条，乐宜刚到酒吧门口发的动态进了视线。
又是程子安的酒吧。
宋褚没再等齐今幼的回信，启动车子向绿漫酒吧驶去。
齐今幼同乐宜在酒吧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
按惯例一杯酒一杯果汁。
酒吧是齐今幼提出来的，进来了，乐宜却看出她情绪不高。
一楼响起蹦迪舞曲，座位上的男男女女开始向舞池汇聚，片刻后舞池内汇成人海。
乐宜指着楼下：“要不要去下面跳一曲。”
齐今幼进酒吧次数屈指可数，在舞池里蹦迪跳舞从未做过。
这段时间，做了几件疯狂的事，不在乎多做两件。
起身前，她抄起乐宜的酒杯，一饮而进。
乐宜瞪起大眼：“真是疯了。”
到一楼，乐宜不离齐今幼左右，她沾酒就醉，在大学时乐宜见识过。
舞池音乐轰天震地，齐今幼本来一喝了酒头就晕，此刻被节奏劲爆的舞曲刺激着倒有些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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