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灵姗看着吴家栋灰头土脸的样子，心中顿感一阵舒畅。
她走上去，嘲弄笑道，“怎么样，吴博士？刚才可是你说的，我师兄要是给病人治好了，你就喊他爷爷？”
吴家栋红着脸狡辩道，“这不是还没有好吗？”
他的话音刚落，病床上的顾凝霜突然长喘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原本面色苍白的她，脸上瞬间都有了些血色。
顾锦年激动的趴在她的床边大叫，“妈，太好了，你可算醒来了，你都要把儿子吓死了！”
顾凝霜的手指动了动，大脑还无法完全控制身体，只是看着儿子流出了眼泪。
吴家栋是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趁着众人都不注意，起身拔腿就溜。
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脑部重度出血的人，怎么就突然复原了？
这在科学上，完全是解释不清啊！
院长和一群专家马上给顾凝霜检查了下身体。
他们对眼前的奇迹也无法解释，只当这是玄学。
一番忙碌过后，姜凡和院长简单的谈了一下。
在院长的强烈请求下，他只好答应做医院的特约专家。
但是他提前说明，医药费由他来定。
如果需要他出手，得提前预约才行。
院长都满足了他，并不打算用他来赚钱，而是把他当医院的定海神针。
如果有什么尊贵的客人，才求他出手帮忙。
有了姜凡的这层关系，顾凝霜在医院里完全交给了姜凡治疗。
他让人把顾凝霜转移出了ICU，住进了一个VIP病房里。
顾锦年已经在这里照顾了一晚上，姜凡让他和姜灵姗先回去休息。
由他在这里照顾就行。
顾锦年满脸不好意思，觉得这是当儿子的职责。
可是转头一想，他母亲也许更希望姜凡能够留下。
那双看姜凡的眼神，简直都拉丝了。
于是，他和姜灵姗一起离开。
说是晚上再过来，给两人送饭。
姜凡送走他们，关上了门。
回去坐在了顾凝霜的身边。
“怎么样了？”
这个当初冷若冰霜的江湖大姐，现在显得无比的柔弱。
眼睛红热的盯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没事了。”
她艰难吐出一句，感慨说道，“我感觉好像在地府走了一圈，是你又把我拽回来了。”
“是你命硬，阎王爷也不敢收你。”
姜凡笑了下，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让她们补了下课，让顾凝霜体内储存了一些精气。
若非是这些精气护体，她的这条小命已经完了。
“那个，秦二爷怎么样了？”
顾凝霜询问。
“死了，幕后之人没有放过他。”
姜凡削了个苹果，切下一块喂给了顾凝霜。
“死的好，死了就不祸害别人了。”
顾凝霜含住苹果，闭上了眼睛，不知道是高兴还是难受。
当初是秦万豪害了她，也是秦万豪帮了她。
她对秦万豪的感情是复杂的。
人死债消，恩怨全消。
一颗苹果吃完，顾凝霜稍稍恢复了一些体力，让姜凡把床摇起来，让她靠在了上面。
“我，我想上厕所。”
她红着脸跟姜凡小声求助。
本来是插着氧气管和尿管的，刚才姜凡让护士全部拔掉了。
他干笑了下，询问道，“你是去卫生间，还是用盆啊？”
“去卫生间吧！”
顾凝霜打死都接受不了在一个男人面前用尿盆方便。
只是她现在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一点都动弹不了。
无奈之下，只能由姜凡把她抱到了卫生间。
褪去了她的裤子后，让她坐在了马桶上。
可是她的身子浑身无力，还得由姜凡扶着才行。
顾凝霜想死的心都有了，坐了半天硬是没有嘘嘘的意思。
“我，我没感觉。”
她的脸都红到了脖子上。
“我想想办法。”
姜凡挠了挠头，好像哄小孩子嘘嘘一样，打起了口哨。
吁！
吁！
他吹响两下，把顾凝霜逗得咯咯咯笑了出来。
咬着唇，做了半天心理建设。
终于，马桶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
嘘完后，她就更尴尬了。
没办法清理，只能干坐着不想说话。
姜凡看出了她的尴尬，笑着说道，“照顾病人，这都是常见的问题，不用尴尬。”
他在一旁抽出了纸巾，主动帮她。
终于忙完，顾凝霜长松了口气，被姜凡抱回床上后，脑袋扭过一旁都没脸再看他。
姜凡去卫生间打了盆水，过来倒上热水，帮她擦了下身子。
他很是坦然，调侃说道，“睡都睡过了，姐姐还尴尬啊？”
“这都一样吗？”
顾凝霜白了他一眼，羞愧说道，“我的丑样子，全被你看见了。”
在姜凡面前，她其实一直都是自卑的。
觉得自己已经老了，配不上他。
“姐姐哪里丑？姐姐可正是风韵十足的年纪。”
姜凡的大手，往上擦到了两团饱满上，差点想让顾凝霜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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