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林的弟子们哭喊着围上来，有人指着张阳大喊："他害死了师父！"
"安静！"张阳一声厉喝，镇住全场，"王老是中毒死的，毒发时间至少在两小时前。要是我下的毒，为什么要在大家都看着的时候动手？"
评判席上的老者们商议了一会儿，决定暂时停止比试，先把王德林的遗体送去检验。
混乱中，张阳注意到王德林的袖口内侧有个极小的黑色莲花标记——血煞门的暗号！（他查记录的时候看到了。）
"少殿主，现在怎么办？"王海低声问道。
张阳眼神阴沉："血煞门这是想一石二鸟。既除掉可能泄密的王德林，又想嫁祸给我。"他转向洛生，"查查王德林今早都见过谁。"
莫莉忽然扯了扯张阳的衣袖，小声说："张阳哥哥，那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一直在对面楼顶看着我们。"
张阳抬眼望去，果然看到白曦月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他心中一动："王海，你负责善后。莫莉，跟我来。"
两人避开人群，绕到医馆后巷。
白曦月果然在那里等着。
"张医生手段不错。"白曦月淡淡地说，"不过你惹上大麻烦了。"
"白小姐是来看热闹的？"张阳反问。
白曦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我父亲的亲笔信。他想请你帮个忙。"
张阳没有接："白家与血煞门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的礼物里会有血晶粉末？"
白曦月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查到了？"她摇摇头，"那不是礼物，是警告。血煞门已经渗透进白家，我父亲希望你帮忙找出内鬼。"
张阳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这个。"白曦月抛来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一颗血晶，"纯化的血晶，没有副作用。你父母研究的成果，现在落在血煞门手里。我父亲想和你合作，夺回这份研究。"
张阳心头一震。父母的研究果然还在！他谨慎地问："白家主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白曦月忽然警觉地回头，"有人来了。明晚子时，黑水沼泽见。"说完她纵身一跃，消失在屋顶间。
张阳收起瓶子，转向莫莉："回去准备一下，今晚我要去趟钟楼。"
"就你自己？太危险了！"莫莉急得直跺脚。
"正因为危险，才不能带你们。"张阳摸了摸怀中的铜钥匙，"如果我没回来，让洛生启动'黄泉'计划。"
夜幕降临，启封城灯火通明。
张阳换上一身黑衣，悄悄离开医馆，向城南旧钟楼走去。
钟楼是启封城最古老的建筑之一，如今已废弃多年。
锈迹斑斑的铁门虚掩着，好像在等他来。
张阳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埋伏后，推门进去。
腐朽的木楼梯在脚下发出声响。
月光从破碎的彩窗照进来，给钟楼内部添了层光亮。
张阳来到顶层，那里有个古老的钟表机械室。
钥匙上的"柒"字与机械室门锁上的花纹吻合。
张阳深吸一口气，将铜钥匙插入锁孔。
就在钥匙转动的瞬间，他背后传来一声轻响——是枪械上膛的声音。
"张医生，久等了。"苏明哲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感谢你带我们找到柒佳藏的东西。"
张阳缓缓转身，看到苏明哲和四名持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来。
更让他吃惊的是，苏明哲手中拿着个熟悉的装置——洛生设计的能量追踪器。
"你们抓了洛生？"张阳声音冰冷。
苏明哲得意地晃了晃追踪器："那个戴眼镜的家伙？他没事，只不过他的小发明现在归我们了。"他做了个手势，黑衣人立刻围住张阳，"把钥匙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张阳计算着突围的可能性。
四把枪，加上实力不明的苏明哲，硬拼胜算不大。
他假装顺从地掏出钥匙，却在抛出瞬间突然发力，钥匙如利箭般射向苏明哲正脸！
苏明哲偏头躲过，枪声随即响起。张阳早已预判了弹道，一个翻滚躲到巨大的齿轮组后面。子弹打在金属上溅起火花。
"你以为能逃掉？"苏明哲冷笑，"整座钟楼都被我们的人包围了！"
张阳没有答话，从怀里摸出三根金针。
他有把握在瞬间解决三名枪手。但苏明哲......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瞬间，钟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打斗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苏明哲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一道白影从窗外掠入，剑光闪过，两名枪手应声倒地。
白曦月手持长剑，挡在张阳身前："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苏明哲咬牙切齿："白曦月！白家要与血煞门为敌吗？"
白曦月剑尖直指苏明哲："血煞门在白家安插眼线，这笔账我还没算呢。"她侧头对张阳低声说，"门已经开了，拿上东西快走。外面的人我解决了，但增援很快就会到。"
张阳没多说，转身冲向机械室。
门锁已被钥匙打开，里面是个布满灰尘的小保险箱。
他输入柒佳曾经告诉他的数字，箱门应声而开。
里面只有一个小小的U盘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夫妇站在实验室前的合影——正是张阳的父母！而他们身旁站着的人，竟然是年轻时的樊德海！
"张阳！该走了！"白曦月的喊声把他拉回现实。
外面警笛声大作，显然有人报了警。
张阳迅速收起物品，冲出机械室。
苏明哲和剩余的手下已经不见踪影，只有白曦月站在窗边，长剑染血。
"警察来了，从这边走。"她指向窗外的一条绳索，"直接通到隔壁楼的屋顶。"
张阳犹豫了一瞬："为什么要帮我？"
白曦月的眼神复杂："因为......我父亲和你父母是旧识。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道了。"她推了张阳一把，"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明晚黑水沼泽，不见不散。"
张阳顺着绳索滑向对面屋顶，回头望去，白曦月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警车的红蓝灯光照亮了钟楼外墙，而他的手中，紧握着可能改变一切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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