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暖对此一无所察。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直接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声音清洌：“范景。”
明暖也不绕弯子，“恭喜你，你的稿子是足以当选第一名的质量。”
范景紧紧捏着的手猛地松开了。
人群里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质疑声。
“你的稿子会成为我们下一季的主推新品之一。”
就这么草率？
直接定了第一？
但很快明暖就让他们知道远不止如此。
她指着那些被她单独拎出来的人，直接定了后面九位排名的设计师。
不需要过关斩将，也不需要层层筛查。
她觉得可以，那就是可以。
这其中，就有那个中年女人。
拿了个第十名的名次。
她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不是吧？”有人低声说，“她是疯了？这选的都是什么人啊？”
“有送外卖的，还有中年家庭主妇之类的，正儿八经设计师出身的十个人里面竟然只有一个？”
“她这是为了话题度？疯了吧？”
“以为自己是什么造梦师？独具慧眼的伯乐？点金圣手？”
她们就差把‘少做点梦’四个字贴在纸上对着明暖拍过去了。
可对于那些被选上的人来说。
他们简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不少人激动的眼睛都红了。
对那些有名气的设计师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可对他们来说，这是圆梦了。
“我的作品也能，被做成珠宝了吗？我还能在这里上班？”中年女人不敢置信。
其他被选上的人也是一样的反应。
范景同样很高兴，高兴的从刚开始一直都显得十分冷静的脸都红了起来。
大概是她的操作实在太吓人。
一直坐在旁边只是欣赏着她的脸的方老也忍不住皱眉。
“小暖，你过来。”方老伸出手，“你不介意让我看看你选出来的前十吧？”
“当然。”明暖立刻就将手上的稿件递过去了，“能让方老您这样的存在指点一番，是我们的荣幸。”
方老拿起了设计稿。
看了第一张就皱起了眉头。
这下可让那些人更激动了，“看，方老肯定要骂她了！”
“不会选瞎选！”
“太没有责任心了。”
而坐在椅子上的方老眉头越皱越深。
直到看完最后一张。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被她这番姿态提起了好奇心。
下一刻，方老就‘嘭’的一声将那些稿纸都拍在了桌子上！
“可恨！”
屏幕前看直播的明柔柔兴奋的站起来，明暖贱人要挨骂了！
可方老却冲过去一把抓住抓住了明暖的手，“可恨啊！你竟然不是我的儿媳妇！”
“小暖，我认真的，墨时晏那臭小子有什么好的？”
“离婚，来我家吧。”
一个和她眼光如此一致又美到她心坎上的儿媳妇，她做梦都想要！
所有人都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
方老拍了拍明暖的手，认真了一些，“你这双眼睛，也称得上是慧眼识珠了。”
“都说千里马常有而伯乐难寻。”
“你是个很好的伯乐。”
这话几乎就是敲定了明暖定下的这十个稿子。
没有任何问题！
方老是什么人物？她看上的能差？
明暖听见这话，也算松了一口气。
只有这场大赛，她是先看的稿子再看的人。
她就知道，自己的眼光和能力是在线的，不像傅川和明柔柔说的那样，她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她觉得好的稿子，如果不出意外，那些人也都是非常有天赋的紫气缠身。
“只是，你这样的眼光，你自己也是设计师，你的作品呢？”
方老是真的好奇。
她之前是知道明柔柔这个设计师的。
但是她觉得很奇怪的是，明柔柔的设计总是很违和。
总有那么一些能抓住她的亮点，但是除了那么一两个点，其他的小细节又完全垃圾。
就像是镶了金边的屎盆子一样。
可现在，方老就能想通了，明柔柔偷了明暖的设计自己加以改动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她对明暖自己的设计就更好奇了。
可没想到明暖却笑着说：“那就请方老期待一下下一季的主推款了。”
“哦？”方老眼睛一亮，“你会上自己的作品？”
“当然！”明暖拔高了声音。
不只是说给方老听的。
也是说给外面的人和直播前所有的观众听的。
“我的稿子被人偷袭，改成了别人的东西，甚至还被人倒打一耙说我抄袭。”
“可我不会花心思自证的。”
“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她转过身，直视了那些直播的镜头。
就好像穿透了镜头看着明柔柔一样。
“其实谁是真，谁是假，用实力就能证明。”
“拿接下来的作品说话吧。”
“我还能设计出更多优秀的作品，但是没了我，明柔柔，你还能从哪里剽窃到你想要的作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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