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生缓缓将手中月刃散去，沉默了一下。
“我每个人都拿走了一些他们逸散出来的精神力，用来压制我癌症带来的痛苦。”
吴湘南微微点头，“逸散？那他们为什么会有的突然感觉到身体不适？”
方生笑了笑，“毕竟是拿。”
吴湘南思索了一会。
“可不可以恢复？会不会有什么重大影响？”
方生靠在了椅子上。
“可以恢复，但是普通人的话，会很慢，至于什么重大影响，不会有的。”
吴湘南合上了记录的书本，对着方生笑了笑。
“这算公事，也是私事，再有下次，绝不姑息。”
方生点了点头，并没有太意外。
守夜人会询问自己所代理的神明是谁，方生早有预料，他当然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正能力是以天下万物炼蛊，所以就找了一个相近的熔炼万物之神做个替代。
至于前段时间从那数百人身上抽取的健康之气，他也没打算坦白，诚然，守夜人也许能发现他们身上少了些东西，但是顶多发现精神有所缺失，绝不会发现少了健康之气的，因为健康本来就是一种虚伪飘缈的概念。
吴湘南等人对视一眼，心想这可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
或许方生先前也只是因为得了癌症才会走了邪道，不过，他们的心底对于方生始终还是有着一点戒备，因此，他们也准备长时间观察一下那些被方生拿走了一部分精神力之人的近况。
方生看着目露怜悯的吴湘南等人，眼底的诡异之色闪了闪。
对于吴湘南等人会后续观察那些人的情况他当然也料到了，不过，又能怎样呢？
再过一段时间，整个沧南可是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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