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路由摇了摇头，他压根儿没指望他能给出什么回答。
往旁边稍稍让了一步，一个瘦削娇小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现身。
是顾芊芊
她脸色苍白而冰冷，犹如傲视山巅的雪女，眼神氤氲着滔天的怒火与无尽的杀意。
“借你了，虽然对你来说有些重。”
林路由把自己的佩剑塞入顾芊芊手中，意思很明显——让她亲自手刃仇人。
令林路由有些惊奇的是，她居然单手就接过了自己的佩剑，而且看起来并没有费上多少气力。
此女...果然非同一般呐。
待看到顾芊芊后，窦兴天才勉强恢复了一些神志，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定定望着她：“顾芊芊...你要杀我报仇么？”
“...”
顾芊芊没有理会他，只是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他。
她与他早已再无半句话可说。
“我原本并无与那妖孽苟且之意，怎奈那妖孽竟拿我儿子性命相要挟，让我与他合作，这才...”
似是明白自己即将步入死亡，窦兴天反而平静下来，自顾自地诉说起来：“就连我儿子摔下轿子变得痴傻，也是那妖孽故意为之，这是在警告我老实听话...”
“不过...现在儿子他先我一步走了也好，不用再受这苦楚了。”
虎毒不食子么？
看来这糟老头子是真的在意自己儿子。
不过说出这些话就能弥补你之前一丝一毫的过错么？
呵呵，穷凶极恶，为虎作伥。
林路由叹了口气：“芊芊，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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