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用力挣脱林寺坡的双手，后退几步，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与抗拒。
“程曦，你这话是认真的吗？”
林寺坡凝视着程曦，眼神里满是探究。
“是！”
程曦咬了咬牙，坚定地回应道，目光中透着一股执拗。
“我也不想强迫你，”
林艾要真输了的话，你就冒充早已死去的林权成为宗主好吗？
“这样也好过林战成为宗主！”
林寺坡无奈地叹了口气，提出了另一个请求，语气里满是无奈与期许。
“林权？是林艾的哥哥吗？”
“对啊！也是我儿子，他的名字我都差点不记得了......”
林寺坡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哀伤。
仿佛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之中。
“林艾我会帮的！至于宗主的话我看看吧。”
程曦犹豫了许久，最终给出了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程曦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一点儿底都没有。
他深知林寺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份恩情如山重，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林寺坡说自己是最好的人选，想来也是因为自己会十式吧！
之前林寺坡问自己想不想当宗主，恐怕也是出于这个考量。
毕竟，要是林艾能提前学会十式，那些质疑她的声音自然都会消失。
虽说自己理论上也有这个可能，但自己打从心底里，确实不想当宗主啊！
林寺坡不也说过，自己并不适合嘛。
只是，林艾和林战的决斗已然迫在眉睫，自己究竟能在其中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如一团迷雾，沉甸甸地压在程曦心头，搅得他思绪纷乱如麻。
想着想着，程曦只觉眼皮愈发沉重。
脑袋昏昏沉沉，渐渐地，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
第二日，太阳依旧如往常那般，从东方缓缓升起，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户，洒在屋内。
“啊啊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骤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程曦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原来是梦啊！”
程曦喃喃自语，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久没梦到郑小五了，明明昨天我已经把他杀了！”
程曦坐在床上，缓缓低下头，双手抱住脑袋，声音里带着一丝痛苦与挣扎。
“可恶啊！怎么会这样，”
以前都是梦到郑小五从背后偷袭我的事。
“这次却梦到了郑小五变成鬼向我索命！”
随着在这宗门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程曦渐渐适应了远离奴隶生涯的生活。
曾经麻木的内心，也逐渐恢复了正常人该有的罪责感。
每一次回想起来，那些过往的血腥画面。
就如附骨之疽，紧紧纠缠着他，让他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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