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师娘。”
见到白沚出现，三人交换了眼神，齐齐单膝跪地，郑重行礼。
这阵仗倒是白沚没想到的。
他们何时对她如此恭敬过？之前都是随意地行礼，白沚也都不在意这些凡俗礼节。
“有事吗？”白沚淡淡地看着地上的三人，“今后不要叫我师娘，我已经与你们师父没有瓜葛了。”
伏明膝行上前，抓住了白沚的衣摆。
“师娘……不论如何您都是我们的师娘啊！”
“叫我白真人。”白沚的声音很冷，目光冰冷地扫过林采冰，“你们还会有新的师娘的。”
七世中，有三世，林采冰都让袁凌青爱她爱得无法自拔，甚至不惜将白沚绑在渡劫台，让她强行受下六道天雷，也要与林采冰在一起。
林采冰低头垂着泪，状似悲痛欲绝，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实际上，她眼底恨意几乎实质化。
只是，她看到了白沚身上的气运，竟然还在涨，比离开的时候还要高了三分。
脑中的声音又低低地响起，带着暗哑的嗓音带着兴奋。
“尽快……把她的气运……夺来！”
林采冰在心中苦笑，“我又如何能夺取？若是得不到她的信任……”
“没有得不到！”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和威胁，“林采冰，你是想回到原来那蝼蚁般的生活吗？”
“不！不要！”林采冰心底一慌，“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好，求您不要拿走我的一切……”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去做吧……”
……
声音渐渐消散，林采冰抬起头坚定开口，眼含泪光。
“师娘，那日您答应过我，让我留在您身边赎罪的！”
白沚不动声色地看着林采冰的眼底，有坚定、渴望，还有很多她看不懂的情绪，但唯独没有找到悔恨。
果然，她还是有目的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或许师尊是对的，可以将她留在身边观察。
只要让她无法吸收到足够的气运，就能延缓魔帝出世的时间，自己也能得到更多的时间来做准备。
白沚眯起眼，“我与云清宗虽然……”
“凉遇今后定会好好侍奉师娘，努力修炼！”
谢凉遇看向白沚的目光坚定，扬手，将云清宗弟子令牌直接捏碎。
一旁的伏明和林采冰大惊失色。
就连白沚的瞳孔都是一缩。
没有辞信，没有经过宗门的批准，擅自毁了信物，这就意味着他叛离了云清宗！
叛离的弟子，今后便是任何宗门都不要肖想的了。
“……谢凉遇，你疯了？”伏明看着碎了一地的信物，猛地推了他一把。
谢凉遇并未理会他，只是跪直了身子，再次请求。
“请师娘收凉遇为徒！”
白沚看着他，心中也是蓦的一紧。
这个弟子的确是勤奋好学。
他这一世还未受到林采冰太大的影响，或许……
或许，这一世的他还有救？
白沚可耻地犹豫了。
“啪、啪、啪……”
慢悠悠的掌声从背后传来。
白沚转身看向身后，玖泽噙着不桀的笑容，带着妖族士兵步步走来，眼底的阴沉几乎要凝成冰。
“很好啊，我说呢，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地带着伤跑出来，原来是那么重要的事呢。”
玖泽走上前，直接捏起了地上谢凉遇的下巴，抬起来左右看了看。
谢凉遇脸色一黑，一把挥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冷冷与他对视。
“妖族少主，你放尊重点。”
玖泽挑眉，怒气在心底肆意生长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死老太婆，想当你徒弟的人还真是多呢。”
“玖泽……”
白沚听出了他话中的不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的徒弟，只有你一人，绝不再收他人，特别是……”
白沚顿了顿，看着谢凉遇，眼底闪过一抹纠结，但瞬间被冷漠覆盖，“特别是云清宗的人。”
谢凉遇如遭雷击般定在原地，一脸绝望地看着白沚。
“师娘……您是真的不要我了……”
“谢凉遇，我是不会收你为徒的，还有，我也不可能跟你们回去，你们走吧。”
玖泽轻挑地笑着，当着众人的面，一手揽过白沚肩头，状似亲昵。
“那天，你们不是说我勾引你们师娘吗？如今你们可知道了，是你们师娘非我不可。”
白沚浑身一僵，却也没有立即挣脱了他的手。
她知道为什么玖泽会这样做。
报复。
“行了，三位请回吧！记得回去告诉那个老东西，他媳妇儿是我玖泽的了！”
“玖泽！”白沚警告的目光极其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见白沚似乎是生气了，玖泽撇撇嘴，收回了手，抱胸看着伏明和谢凉遇气得涨红的脸，心情大好。
“师娘……您真的跟他……”伏明的脸憋得通红，目光像是要吃了白沚。
白沚沉下脸，“我如何与你们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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