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放下茶杯，正色道。
“方法很简单，让1000个人认识你。”
钟贵轻描淡写地说出这个问题，看似平常，却让程靖继续沉默了。
他淡淡一笑，语气仍然温和：“如果你想让别人知道你，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他们认识你。但是，如何让别人认识你却是另一回事。真正有影响力的人，不是靠单纯的曝光，而是能够在适当的时机，掌控局面。你觉得，谁能决定别人认识你，是偶然还是必然？”
程靖皱了皱眉头，然而又有些疑惑：“你是说，通过这种方式建立自己的影响力？”
“正是。”，钟贵微微点头，“站稳自己的脚跟，才能真正发挥作用。就像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将来铺路。我要让那些人开始注意到我，尊重我。我要想在这个圈子里立足，就要打出个未来。”
程靖听着有些懵，钟贵思路复杂，但又确实有道理：“所以你想借着这场风波造势，塑造自己的影响力？”
“正是。”，钟贵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我知道自己还很年轻，可能还不够强大，但不论是长生门，还是灵异总部，甚至是其他灵异界的势力，都会给我提供机会。如果我能在灵异圈站稳脚跟，未来将不再是山不向我来，我便向山去。”
程靖深吸一口气，这策略虽然危险，但也充满了潜力。
他开始明白，钟贵的野心和眼光远不止眼前这些琐事。
“不过……”，程靖忽然开口，“你这样做，万一反噬了呢？灵异圈我虽然不懂，但高人肯定也存在，比如说那天伟龙，万一……”
“万一怎样？”，钟贵打断了他的话，“万一长生门试图反击我，或者有更大的挑战对吗？放心，我之所以让总部转告，相信总部那帮人也不傻。”
程靖愣住了，钟贵虽然语气轻描淡写，但那股自信与冷静，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过，程队。”，钟贵又淡淡开口，“我和你说这些，是因为我觉得我们属于一类人，一类不畏强权的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之所以让程队帮我查这几个人，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长生门和总部与我想的不一样……这个仇我肯定是要报的。不过你放心，这事情我不会将你牵扯进来。”
程靖心头一震，钟贵觉得他们属于一类人，对他又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钦佩。
他正准备说什么。
“玫瑰你在哪里……”
他手机响了。
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程队，有村民不信邪，要去祠堂看情况，然后又发现了一具无舌尸体。”
他回复道，“收到，带回单位，我稍后就回。”
程靖回复完信息，抬头看向钟贵。
敲门声响了起来。
“钟处长，我回来了……”
是吴芹。
钟贵看向她，叹了口气。
“车拖上来了？还能开不？”
吴芹走了进来，脸上有些窘迫。
她将双手放在身前，两根食指画着圈圈，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车拖上来了，能开能开。钟处，我真不是故意的。”
钟贵摆了摆手，笑了笑。
“算了，开沟里也比开田里好，至少没有给村民添麻烦。”
程靖起身站起。
“钟处长，单位里还有些事，我就先告辞了。”
钟贵也站起身，给程靖发了根烟。
他指向吴芹。
“正好，我配了一辆车，这是我的司机。”
“技术很好，要不让她送你回去吧。”
程靖一脸懵逼。
“技术很好？开沟里去了？”
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
虽然钟贵管接不管送的。
“也行，那就麻烦钟处长了。”
程靖和吴芹走出了灵异处大楼，外面空气有些清冷。
吴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外套，步伐匆匆，似乎仍然有些不自在。
程靖注意到她还不时用手指绕着衣领，显然还有些尴尬。
他转头看向她，语气略带调侃：“你开沟里去了？那可真是……挺独特的驾驶风格。”
吴芹笑了笑，声音有些低，“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在让一个小孩子，车一偏就溜沟里去了。”
吴芹那羞愧神情让程靖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走到特垃圾旁，吴芹打开了车门。
程靖见还是临牌，也开门坐了进去。
“还是辆新车？好车是好车，就是等下不能进单位，送我到门口就行。”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你在钟处长身边做事，应该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吴芹愣了愣，旋即笑了笑：“我只是个小司机，不敢妄想。”
程靖微微一笑，“没有，他那么年轻，有眼光有策略有胆识。跟着他，你也能看到不一样的世界。”
吴芹低头，轻轻点了点头。
程靖闭上眼，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灵异处内，钟贵掏出手机，正准备给涂瑞去个电话。
手机才拿出来，李丰电话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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