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瑶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发簪，绽开笑容，眼神明亮，身心全然的喜悦被楚楠看在眼里。
“喜欢！”范雪瑶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出的娇憨可爱。“往后妾都要戴着它。”完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太露骨了些，咬了下嘴唇，腼腆一笑，眼神闪躲。
楚楠失笑：“傻瓜，送你一套你就一直戴着，那往后我再赏赐给你更多的首饰，你就只放着看吗？”
范雪瑶反应不过来的眨巴眨巴眼睛，末了正了正色，很认真的：“可这是官家第一次赠与妾的，所谓礼轻情意重，往后的就是再珍惜贵重，也比不过这套在妾心里的感情！”
楚楠心忽的一动，仿佛融进了什么，软软的。不觉就伸手握住了范雪瑶的手，碰到那宛若无骨的手时自己都愣了一下，却握着没放。
好，他的手能整个包住她的。那光滑，鲜嫩得一掐出水又柔软纤细的触感叫他忍不住握在掌中揉弄了几下。
“傻瓜。”又是一句，却比之前那句多了爱怜的意味。
他从第一件学习的事情就是克制，时候还不大通晓人事，娘娘就叫他少话，少就不会错。吃的给什么就吃什么，不能自己要。病聊时候首先饿个几，饿到夜里睡不着觉也不能喊饿，否则他娘娘会责备他，成大事者这点事都忍不了怎么校
大了和朝臣打交道，不能叫人看出他的心思，还得表现出抚恤百姓，勤政爱民的形象，不能有任何一点污点。面对先帝的时候更要克制，先帝的行径他看不惯，可作为儿子、臣子，又不能当面指责，更兼先帝行事荒诞，连伶人都宠爱的能够公然进谗言，残害异己朝臣，兴许哪就能废了他，他底下还有好几个弟弟，废了他不是没有人能做太子。
正因为背负了许多，克制几乎成了他的本能。
知人善任，容人纳谏，勤慎朝政。面具戴久了就摘不下来了，旁人都以为他生就是这样的人，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直到今他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真正心无波澜，还是有人能牵动他的心。
沉寂多年的深潭忽然掉进一滴水滴，激起涟漪泛出一圈圈波纹，虽然轻微，却不可忽视。水滴石穿。这一滴滴水珠滴下去，有一将这一池净水彻底搅乱，也未必不可能。
心海动荡，楚楠稳了稳心神，语气依旧平静柔和：“手似乎有些凉，是不是夜里风凉？”他的手依然握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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