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站在厨房里，望着架子上所剩无几的陶罐，轻轻叹了口气。灶台上还摆着几个豁了口的碗，其中一个裂成了两半，她用想把它粘起来，怎么也不行。
"这可怎么办才好。"她喃喃自语，伸手抚过那些破损的陶器。指尖传来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自家夫君建屋子的时候用溪里的黏土修墙面，他说过那个黏土还能烧陶罐的，正好回头问问他。
她正在煮粥，想着事儿手一滑，陶罐就摔在了地上，滚烫的粥洒了一地。秦陌川听到动静跑进来，见她蹲在地上收拾碎片，连忙把她拉起来，仔细检查她有没有被烫伤。
“怎么样？没烫着吧？”他握着她的小手关心道。
“没事的，就是摔碎了一个碗，有些心疼。”
“一个碗罢了，不值得。”秦陌川没想到自家娘子竟然是个小财迷，一个破碗罢了。
“夫君……咱们家就剩这几个了。”
“无妨明日我去林子砍些竹子，做些竹碗竹筷，这碗经摔不怕，要多少有多少。”
“竹碗，嗯，这倒是个好主意，那我们明日就去砍竹子。”
“好。”
"还有，我记得夫君说过，溪边的黏土可以烧制陶器。"
“嗯，我小时候见我爹烧过，娘子是想？”
“嗯嗯，夫君可以吗？咱们试试不成便不成，我就是想有了陶罐可以多做些咸菜，冬日里菜少，添个菜。”
“好，试试也不打紧的。”秦陌川见她这般高兴也开心不已。
二丫三丫听见阿姐和姐夫要烧陶罐和碗，新奇的不行。
两个丫头眼睛一亮，转身就往院子里跑。春日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她们看见秦陌川正在院子里劈柴，高兴的跑了过去。
"姐夫！"她们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姐夫，我们要烧陶罐吗？"
秦陌川放下斧头，擦了擦汗，"嗯，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突这般高兴？"
“嘻嘻……姐夫姐夫……我们还没瞧过怎么烧陶罐呢？以前阿娘带我们去镇上，这陶罐子可不便宜呢。”
“你们两个小丫头，还财迷起来了，去看看那窝小兔子如何了？”
秦陌川蹲在溪边，伸手抓起一把黏土，在指间细细揉搓。这土质细腻，带着些许湿润，正是制陶的好材料。
"大姐夫，你看我挖的这个！"三丫举着一大块黏土跑过来，小脸上沾满了泥点。六岁的小丫头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
秦陌川笑着接过黏土："不错，这土很好。"他转头看向正在溪边忙碌的柳如烟和二丫，"娘子，你们那边挖得怎么样了？"
柳如烟直起腰，擦了擦额头的汗："差不多了，这些应该够用了。"她身边的二丫正小心翼翼地用木铲挖着黏土，生怕弄坏了土块。
一家人将挖好的黏土装在竹筐里，抬回了家。秦陌川在院子一角搭了个简易的棚子，准备在这里建土窑。
"大姐夫，我们要怎么做陶罐呀？"三丫好奇地问道。
秦陌川摸了摸她的头："先把黏土揉成团，然后放在转盘上塑形。"他拿出一个自制的木制转盘，这是他自己做的。
柳如烟将黏土分成小块，一家人开始揉捏起来。二丫和三丫很快就揉出了几个歪歪扭扭的碗，虽然形状不规整，但两个孩子却乐得合不拢嘴。
"娘子，你来试试这个。"秦陌川将一块揉好的黏土放在转盘上，轻轻转动。柳如烟的手很巧，不一会儿就塑出了一个规整的陶罐形状。
秦陌川看着妻子专注的侧脸，想到成亲以来他们夫妻二人齐心协力的，小日子越来越好了。
"大姐夫，你看我做的碗！"二丫举起一个歪歪扭扭的碗，得意地炫耀。
秦陌川接过来仔细端详："不错，不过底部太厚了，烧制的时候容易裂开。"他耐心地教二丫如何将底部修薄。
就这样忙活了整整一天，他们做出了十几个碗碟和陶罐的坯子。秦陌川将这些坯子放在阴凉处晾干，准备第二天开始烧制。
第二天一早，秦陌川就开始搭建土窑。他用石块垒出一个圆形的窑体，留出通风口和投柴口。柳如烟带着两个妹妹将晾干的坯子小心地放进窑里。
"大姐夫，这样就能烧出漂亮的碗了吗？"三丫仰着小脸问道。
秦陌川点点头："试试多烧几次便是，等烧好了，我们就有自己的碗用了。"他点燃柴火，开始第一次烧制。
然而事情并不顺利。烧制过程中，窑内的温度控制不好，好几个碗都裂开了。等到开窑时，只有三四个碗勉强能用，其他的要么开裂，要么变形。
二丫看着那些破碎的碗，有些丧气道："看来，这碗不是这么好烧的？"
秦陌川蹲下身，安慰了他一下，然后仔细检查那些破碎的碗，发现主要是窑里面热度的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秦陌川反复研究土窑的结构。他在窑体上加了一层混着白蚁窝的泥浆用来保温，又改进了通风口的位置。柳如烟则带着妹妹们继续制作坯子，这次她们更加小心，将坯子修整得更加均匀。
第二次烧制时，秦陌川守在窑边整整一天，时刻注意着火候。柳如烟不时送来水和食物，二丫三丫也乖巧地在一旁帮忙添柴。
终于到了开窑的时候。秦陌川小心翼翼地打开窑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等热气散去，他们看到窑内的碗碟和陶罐都完好无损，虽然还有些粗糙，但已经能看出形状了。
"成功了！"二丫和三丫欢呼起来。
柳如烟拿起一个碗，仔细端详："这次烧得不错，虽然还有些瑕疵，但已经能用。"
秦陌川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要烧制出更好的陶器，还需要更多的尝试和改进。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不断改进制陶的工艺。秦陌川发现溪边有一处地方的黏土特别细腻，烧制出来的陶器更加光滑。柳如烟满意的不行 这陶碗虽然没有上油但是自家家里用倒是无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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