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子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差点要落地。
还是程篱眼疾手快，接过放好。
程老太太叹了一口气。
是老路重走了吗？
不，还没有到最坏的阶段。
至少这个外孙女，事后还知道告知一声，婚礼还要商议，两家家长还要见面。
程老先生脸色一沉，就要发作，程老太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看向程篱，和蔼道：“好，阿篱，我和你外公自然会去。也会替你把把关，看看他们这家人。”
不过，程老太太也有一些恼怒。
他们这个外孙女长得漂亮，性格又单纯善良。
她还很有本事，那美食公众号可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
每天接了多少商家的产品团购和广告这些。
见面的日期很快就到了。
程篱接上了外公外婆。
她本来就长得漂亮，也不用太刻意打扮，就已经让人移不开视线了。
程篱今天还是稍化了一下妆，穿得较正式。
看程老太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化着得体的妆，打扮也时髦，是一个漂亮精致的老太太。
宁霄已经带着宁老爷子和宁向海到达包间了。
这三年多的时间，宁霄的狠厉宁向海也领教过了。
宁霄完全的架空了他，让他一点实权也没有。
“爸，我现在还叫你一声爸。一会儿阿篱和外公外婆过来，你要万分的热情，如果你敢拿乔，每个月的生活费，我也不会给了。”
宁向海气得不行，但这几年已经被整怕了。
真的是，为了一个女人，何至于弄到如今的田地。
“知道了。”
于是，当程篱他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宁向海热情的过分。
“程老先生，程老太太，请，请，请。”
程老先生看着宁霄，只觉得面熟。
他是大学教授，也教了大半辈子的书，桃李满天下。
他有的学生，也成了金融系的精英。
“你是？”
“外公，我叫宁霄。”
宁霄？
姓宁？
程老先生终于想起来了，他有一个学生，据说十分推崇一个人，那个人叫什么来着，是宁霄吗？
但可能是他吗？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又不是没有。
程老先生拿出手机，对着宁霄，面无表情：“别动，我拍一张照。”
宁霄面色未变，处变不惊，对程老先生格外纵容。
宁老爷子都有一些吃醋了。
“外公。”
程篱倒是不依了。
怎么能这样啊。
想要宁霄的相片，问她就好了，这样弄得人多尴尬。
程老先生将相片发给那些学生，十分自然回答：“存档。”
两家人都见了礼。
宁老爷子来之前，也是做好了准备的。
既然宁霄想娶，他还能拦着吗？
所以，今天就给宁霄格外长脸，将场子弄得十分融洽。
聊着聊着，程老先生的电话就响了。
他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站起身道：“抱歉，各位，我先接一个电话。”
他拿着手机走出包间，才按了接听。
学生的声音激动极了。
程老先生发的相片，一看就是现拍的。
那背景，像是在某个大酒店的包间，是在吃晚餐吧？
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网上关于宁霄的相片并不多。
“老师，你现在在跟宁先生见面？他坐在你对面吗？可以帮我找他要个签名吗？”
学生激动得不行，就像迷弟对爱豆那样。
程老先生挑了挑眉：“你确定，他就是那个宁霄？”
“是啊，老师，不是，我没有明白。什么那个宁霄？这世上除了宁霄，还能有哪个宁霄。老师，这就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个偶像。他虽然出身豪门，但并没有那些纨绔子弟的作风，十分洁身自好。当然，我们还一度认为，有可能他喜欢男的。”
“这什么荒唐传闻。他不喜欢男的。”
程老先生反驳道。
“老师，你怎么知道？”
程老先生没回答：“确定就是他？”
“是啊。”
对于宁霄的事，程老先生能如数家珍，也是因为这个学生。
得到了认证，他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至于签名，改天你来看我的时候，自己问他要。”
“老师？”学生觉得老师今天是不是喝多酒了？但不可能啊。老师很自律的。所以，为什么在说胡话呢？
不对，老师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从来就不是会信口开河的人。
“我明白了，老师，我过几天就回国，到时候再来拜访您。”
“嗯，我有事，挂了。”
“好，再见，老师。”
学生等着程老先生先挂断电话，但程老先生却在等他先挂。
学生明白，这是程老先生一向的素养，他也不再坚持，挂断了通话。
程老先生走了回去。
程老太太已经跟宁霄聊上了。
宁霄只要愿意讨好那一个人，是很容易的事。
商场上的谈判运用到跟人打交道，也是差不多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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