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怀英看看姜辞，又看看陆立身，而后恍然大悟般道：“原来你们两人认识啊！”
“看起来关系很好嘛。我也是多此一举了，还想介绍你们相互认识。”
骆怀英是这次活动的举办方代表人，在他们这边留了一会儿就被人邀请到其他地方去。
这里便短暂留下姜辞和陆立身两人。
陆立身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一如既往的风光，一如既往的温柔，一如既往的淡然体贴。
“小辞是打算在这一行继续深耕下去？”
“不是。”对于陆立身的提问，姜辞很果断地给出了答案，“陆叔叔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只会是一个跳板。”
姜辞很诚实。
说话一点遮掩的意思也没有，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值得信任的长辈，仿佛两人不是确切来说这段时间只简单见过两面。
“小辞这一次来参加这个晚会，有什么看上的？”陆立身问。
“倒也没什么目标项目，您也知道，我在这个圈子里面也就是初出茅庐，什么东西适合也不是我能看得出来的，也就丢给手底下的人审核完了，我这边签个字。”姜辞笑笑。
陆立身对于姜辞的回答微笑不语。
青云办的这个交流晚会其实就是个机会名利场。
没有直说，但是除了表面上的各个公司领导人的见面谈话，晚会上和圈内的各界人士交流，还有更深的交流。
这种交流建立在双方你情我愿的基础，是圈子的隐形规则。
姜辞和陆立身这边聊得和谐。抛开姜辞对他身份的怀疑和提防，他就像一个知识渊博见识广阔的长辈，聊天的尺度把握得炉火纯青，两人聊下来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姜辞跟陆立身告辞，将自己的酒杯放到旁边侍者的托盘上。
她要去方便一下。
姜辞推开大厅的侧门，顺着长长的走廊往里面走，不多时闻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
她脸上的表情都未有变化，继续走过转角，找到洗手间的地方。
成人会所性质的地方，只配备了alpha和omega使用的卫生间。
姜辞进来的时候，隔壁的omega洗手间门口倒着一块“正在清理”的告示牌。
空气中满是alpha和omega信息素交缠的味道，这种准备看上去更像是没起到什么作用的情趣做法。
姜辞收回目光，没管别人的事情。
不过在解决自己的生理问题的时候，还是能够听到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的动静。
姜辞：……
走到侧门的时候，旁边的楼梯上已经有两个人紧贴在一起，靠在旁边的墙上迫不及待的。
姜辞视线上移，往楼梯的上面看去，怀疑上面有更多这样子的人。
回到晚会大厅的现场，人好像比离开的时候少了一些。有人三三两两地从她身边经过，从刚才自己看着的楼梯上去。
陆立身前不久说的话适时在自己的脑子里再现。
姜辞觉得自己的理解稍微有点偏差。
这种隐性规则在这个晚会里的明示不只是他们可以对此进行操作。而是这个晚会的出现，其实就是包含了方才姜辞看到的那些事情。
这是晚会的流程之一，为参会的人，提供一个享受欲望快乐的派对。
姜辞知道自己今天的任务到此为止了。
头顶上纷纷扬扬撒下金粉，混着轻薄的水汽。姜辞闻到熟悉的味道，在接触到自己身体的同时，就如同火星入薪柴。
陆立身此刻站在大门边上，见到姜辞步履稳健地走出来，脸上露出一点意外。
“要走了？”他问。
“嗯。”姜辞点点头，“陆叔叔要留下吗？”
陆立身并没有即时回应，他的目光描摹着她的面庞，仿佛想要趁这短短的几秒从她冷静的表情里找到一些破绽。
“不留下。”最后，他笑了笑。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合上的大门关上了大厅内愈加火热的画面。
陆立身坐在车里，看着姜辞的车子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他才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的液体是鲜嫩的粉色，随着他的动作如同流沙一般流动，在车里的灯光下折射出细闪的光芒。
姜辞没有反应。
这个判断的结果在陆立身的脑子里过了一圈，慢慢生根发芽。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新开发的药剂很快借着手上的途径得到数不清的反馈。
手上可供实验的材料非常优质，因此新开发的药剂能够产生的影响的范围也更广。
2s级……
陆立身不是没有尝试过。
但是姜辞身上没有对应的症状，就算是她掩盖住了，那应该也是十分轻微的，不然他不可能没有看出来。
陆立身坐在车子里想了一会儿，把车窗都拉上。
这里是下风口，房子里透出来的信息素越来越浓郁，很快顺着风的助力传达到他这边。
陆立身微微蹙眉，将车里的暖风打开。挂在出风口的不知名物品在暖风的吹拂下，慢慢沾到暖风上，给车厢里添上了清甜的味道。
像不知名的花朵，被制成酒液。
陆立身眉头舒展，暂时放下心里的猜测，驱车离开。
另外一边，给陆立身造成一些困惑的姜辞车子卡在限速临界点，飞快地朝自己的目的地而去。
这种交易……见多了倒也能够视若无睹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级别这么高。
难怪骆怀英离开的时候朝自己笑得那么阴险。
手机连着车载蓝牙，接了言述打来的电话之后，他低沉的声音在整个清楚地充盈整个车厢。
“阿辞，准备过来了吗？”他问。
姜辞轻嗯一声，言述的声音悦耳，不知道是不是受方才经历的影响，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的声音另外展现出来的魅惑。
“……大概还有十分钟。”
“你在自己开车吗？”言述问。
“对。”
“好，那我等着你。”言述道。
姜辞应了一声之后，对面就挂了电话。
其实他本来想和姜辞保持着通话，但是还是不要打扰驾驶员开车吧。
反正阿辞这回是直接要来找自己的，十分钟之后就能见到人了。
十分钟……其实就一会儿，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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