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生闻言，精神一振，抱拳道：“大人放心！”说罢，一声令下，步兵中迅速冲出数十名炮手，熟练地设置迫击炮阵地。随着骑兵开始冲杀，迫击炮立刻展开急速射。
镶白旗前锋骑兵遭到突然而来的炮击，顿时阵脚大乱，马匹受惊，四处奔逃。骑兵们极力约束，却收效甚微，被颠下马的士卒甚多。
孔生率领的骑兵装备精良，已拥有近两百支冲锋枪，此等利器专门用来冲击八旗骑兵阵地。
弹雨扑面而来，八旗兵原本拉好弓弦，只等汉阳军进入射程，却不料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纷纷击中。
镶白旗中传来冲锋的号角，金兵们纷纷呐喊着向前冲杀过来。他们深知，目前在火力上的差距唯有通过短兵相接才能弥补。
汉阳军骑兵在马上亦是训练有素，一手好枪法令人赞叹。
他们边冲边射，待到与金兵短兵相接之际，迅速拔出马刀，在马背上翻转跳跃，精湛绝伦的马术丝毫不亚于八旗骑兵。
两军你来我往，互相冲杀两个来回，金兵终于抵挡不住，溃败而逃。汉阳军骑兵见状，大声欢呼起来。
然而，就在汉阳军骑兵沉浸于击退镶白旗的胜利喜悦之中时，左后方明军方向突然传来一阵令人胆寒的炮响。
那炮弹仿若死神的呼啸，划破长空，直朝着骑兵队伍迅猛飞来，瞬间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开。
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之处，汉阳军骑兵人仰马翻，凄惨的呼喊声不绝于耳，仅仅片刻之间，就有一百多人惨遭炸死炸伤。
孔生目睹这突如其来的惨状，睚眦欲裂，急忙高声呼喊，全力约束部队。他挥舞着手臂，面色涨红，声嘶力竭地指挥着骑兵们向后收缩。
待跑到凌卫明身旁时，他已是怒发冲冠，破口大骂道：“大人，这关宁军莫不是背信弃义，竟然向我等开炮？此等恶行，绝不能容忍！大人，要不要我等率部杀回去，干掉他们？”
凌卫明眉头紧皱，神色凝重，他迅速拿出望远镜，举目远眺。在镜片后的视野里，他仔细搜寻着敌军的踪迹。
良久，隐约看见一支军队正从吴襄军前方不到三百米处穿插过来。那军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之上，一个硕大的“佟”字清晰可见。
凌卫明心中疑窦丛生，转头向孔生问道：“关宁军中有姓佟的将领吗？”
孔生满脸疑惑，摇了摇头道：“末将从未听闻啊？难道这不是关宁军？督师又从关内调了其他军队前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卫明脑海中思绪急转，猛然间，一个名字如闪电般闪现——“佟养性！”他面色大变，声音低沉而急促地喊道。
孔生一脸茫然，追问道：“谁？大人，您说的是谁？”
凌卫明此时已无暇多做解释，大声吼道：“后撤！快后撤！”
孔生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一声招呼，几个传令兵迅速策马奔去，通知各个领队。
他心中仍是不解，望着凌卫明问道：“大人，何故要撤啊？他们有炮，我们也有啊！我等怎能如此轻易退缩，这岂不是让敌军小觑了我汉阳军？”
凌卫明一边指挥部队有序后撤，一边面色凝重地解释道：“是我大意了，本以为只有吴桥兵变后金人才有炮兵部队，此刻突然才想起来，金人早就建立了‘乌真超哈’，此乃一支标准的重炮部队。
大凌河之战前，他们已仿制红夷大炮成功，此次更是带了四十门过来。相较之下，咱们的 82 迫击炮根本不是对手，若不及时撤退，只怕我军会伤亡惨重。”
孔生听闻，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知晓形势危急，咬了咬牙道：“大人，就这么逃了实在窝囊啊！我等堂堂汉阳军，难道要被这炮火吓退？”
凌卫明见他如此，不禁怒骂道：“打不过就跑，这是审时度势，什么窝囊不窝囊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保存实力才是重中之重。”
两人不再言语，一门心思指挥部队跑出十里地去。那支炮兵部队眼见凌卫明骑兵逃脱，竟毫不迟疑，迅速调转炮口，对着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关宁军开始攻击。
刹那间，关宁军阵脚大乱，被炸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凌卫明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急令孔生道：“孔生，你即刻率部冲击大凌河防线。”
孔生闻言，大为诧异，瞪大了眼睛问道：“大人，你不是说打不过嘛，怎么如今还要我等去打？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凌卫明目光坚定，语速飞快地解释道：“你看，祖大寿已经派兵出城，此刻你火速前去接应。
只要我军与金兵混战在一起，那炮兵便不敢肆意攻击你。此乃天赐良机，快去！”
孔生不再迟疑，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心态，立即组织全部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向清兵杀去。
祖大寿率领着骑步兵从城中汹涌而出，他们如猛虎下山一般，疯狂地向金兵发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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