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扭捏得点点头，见东子要起身，一把拉住了，“那什么.....哥！别......别跟我爹娘说啊！”
“怕什么？这是好事！这要是放大户人家，都能找通房暖床丫头了......”东子绝不放过这么好的打趣机会，抱着手一脸新奇得看着扭扭捏捏的大海，恶趣味得到了满足......
果然，大海还显稚嫩的脸蛋爆红，吭哧好一会，也没说个所以然，冷不丁抬头看到东子一脸戏谑，索性破罐子破摔，“哥......那......那事.....到底是.....是......是怎么回事？”
“想知道啊？”东子大喘气，“偏不告诉你！”
大海被噎了个瓷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得原地竖蜡烛......
东子“调戏”完小男生，哈哈一笑，走了！真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蜡烛大海一个激灵，朝东子的背影小小声喊道，“别告诉我爹娘。”
东子抬手挥了挥。
大海在屋里一直憋到娘来喊他，才背起包袱出了门，直到坐上牛车，他都不敢去看东子，倒是东子含笑走过来，拍了拍肩膀，“大男人！插秧时记得回来啊！”
大海简直如坐针毡，他就知道，这种事情哪怕去问秦先生，也比问这个人强！
“嗯嗯”两声，又踹了下牛屁股，见牛车走到了起来，才松口气......真是麻烦，医书上怎么就不能写清楚点呢？大海悄咪咪看了看两辆牛车，见娘跟六婶在说着话，秦先生耷拉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他爹赶着牛。
他慢慢放了心，抖了抖肩膀，恢复了正常神色，撑住车板，一个打挺下了自家的牛车，小跑两步，上了娘跟六婶的牛车，“我来赶，娘你跟六婶好好说话吧。”
在镖局一段日子后，大海愉快得接受了自身变化，偶尔看着小帐篷还挺开心，他也不知道开心什么，总之就是开心......
到了插秧的日子时，跟镖局师傅们告了假，匆匆回了家，见到东子，先摆摆手，一脸严肃，“少来！我好得很！收起你的问题！”
东子“呦”了声，搂住了大海的肩膀，“出息了啊！说说看？问了武行师傅？咋说的？”
“没有！那......那身体变化了......总不能不让它变化吧！”大海尽量面色坦然，磕磕巴巴说着，“它......它又不听我指挥......”
东子乐坏了，拍拍手下的肩膀，笑着道，“好兄弟，别想那么多！男人嘛，都要经历这一遭，我之前的话，可记着了？”
大海点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东子一看就明白了，咯咯直乐，“好奇啊？等你娶媳妇的时候，再来问哥吧！”
说罢弯腰挽了挽了裤腿，拿起秧苗进了水田。大海气结，愤愤得想，你不说我还不问了呢！书上连梦遗都有，就不信没有那事......我去找书看总行了吧！
大海嘟嘟囔囔完，也弯腰挽挽裤腿，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回种了三亩稻米，三亩黏稻米，除了梁文元、六妹跟胖芳，其他人都下了地，所以六亩水田很快就忙活完了，忙里偷闲，全家还去河边抓了两大盆田螺，过了几天辣炒田螺的瘾。
忙活完了插秧，全家斯哈斯哈吃着辣炒田螺，大海跟秦先生又给全家讲解了童生试。
“明年二月，大海先考县试，就在县城新盖的贡院，连考五场，这五场都过了，大海四月再去考府试，在府城的贡院。通过了县试、府试便可叫童生了！之后要去院试，院试每三年两次，一般都是在八月，通过了院试，才可叫秀才！”
秦先生掰着手指头说了一通，见一家人听得入迷，捋了捋胡子，笑道，“大海，对自己有信心吗？”
“不瞒先生，我觉得我连县试都通不过......”大海有些不好意思，想他发现身体变化后，光顾着琢磨变大变小的问题了，哪有功夫想童生试？
秦先生哈哈一乐，“无碍！人贵有自知之明，这多少农户人家几代人都无缘往那贡院里坐一坐，你能下场考考，已经是大造化啦！”
杨二田连连点头，他现在也不抱什么秀才希望了，家里日子不错，孩子们也多认了字，将来当个账房，或是做点小买卖，都能行，他已经很知足了！就连杨家村，这些年托秦先生的福，不少孩子都认了字，起码算粮税，不再是难事了！村里谁不给他点脸面？
杨平顺温和得笑了笑，“儿子，放心去考，就像秦先生说的，哪怕是开开眼界也好！你可是咱们杨家村头一个去考的！光这一点，咱祖宗就能乐开花了！”
“哥啊，你可要好好考！通过县试啊，到时候去了府城，再给我买点心啊！”胖芳还惦记着大海从府城带回来的点心......
大海看了一圈，见全家人都轻轻松松，他很是安心，照着秦先生的交代，准备好了书本，打算再去县城买块砚台，利用剩下的大半年时间，好好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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