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
秦斯远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毫不畏惧他的威慑力，抬头笑了下，“是，我在找死，但消失前起码要让我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吧。”
他想做的事情——
就是与阿煦重温过去。
不要忘了他。
裴怀铮扯了下唇角，根本不为所动，也压根不信他的鬼话，“既然是你的心愿，我就满足你。”
“好啊。”
秦斯远答应得很痛快。
他闭上眼，感觉到裴怀铮的手放到了他额头处，隐隐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要将他从这具身体里吸出去。
他身体越发放松，心底开始倒数。
三、二……
“不可以！”
额头处隐隐的抽痛感倏然消失。
秦斯远睁开眼，朝着裴怀铮很浅地勾了下唇角。
他是仗着阿煦的爱，有恃无恐。
裴怀铮眸色一沉，杀心更重了。
禾煦抱住裴怀铮的腰，惯性下俩人一起退后了好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惊魂未定，回头看向秦斯远。
秦斯远脸色苍白地捂着胸口，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禾煦心脏一下像是被攥住了。
喘不上气来。
他抬头看向裴怀铮，“阿狗，你不是答应我了……”
裴怀铮扶着他后腰，垂下眼眸，眉眼间戾气尽数散去，余留下担忧之色，刚准备说话。
“咳咳。”
秦斯远忽地低声咳嗽起来，他也伤感地望着禾煦，苦笑道：“阿煦，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怪他，是我自愿消失的，我已经完成我的心愿了……”
“我没同意，就不作数。”
禾煦注意到他难受到控制不住颤抖的身体，忍不住松手走过去。
手腕蓦地被握住。
“小煦，不是最爱我吗？”
裴怀铮紧紧攥着他手腕，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里带着几分执拗，一字一顿道：“我想要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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