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迎新晚会后，司小南和刘凌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微信聊天记录从最初的"照片发你"、"谢谢"，渐渐变成了"今天食堂新出了糖醋排骨"、"图书馆占到位子了吗"这样的日常对话。
摄影社和吉他社的合作也多了起来。司小南经常去拍吉他社的练习，每次都能捕捉到刘凌专注弹琴的瞬间。
她发现他弹琴时总是微微皱眉，嘴角却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反差让她忍不住一次次按下快门。
这天下午，司小南正在宿舍修图，突然接到摄影社长的电话："小南，你上次拍的吉他社照片太棒了！他们社长说想请你帮忙拍一组宣传照，这周末行吗？"
"好啊！"司小南一口答应，随即想到什么，"那个...刘凌也会来吗？"
"当然，他是主力嘛。"社长笑道，"怎么，你们很熟？"
"没...没有，"司小南连忙否认，"就是觉得他弹得挺好的。"
挂掉电话，司小南打开微信，犹豫了一下还是给刘凌发了消息："周末的宣传照拍摄，你会来吗？"
几乎是秒回："嗯，陈默跟我说了。"
司小南松了口气，正要放下手机，又收到一条："你最近在忙什么？好像没来拍练习。"
"在赶摄影作业，"司小南回复，"修图软件老是崩溃，愁死我了。"
"要不要来实验室？配置高，网速快。"
司小南看着这条消息，心跳突然加快。她咬了咬嘴唇，回复："好啊，今晚可以吗？"
"嗯，我正好在赶代码，通宵。"
于是就有了这个深秋的夜晚，计算机实验室的偶遇。
......
......
计算机实验室的灯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司小南抱着笔记本电脑，轻手轻脚地推开实验室的门。
她的摄影作业明天就要交了，但修图软件突然崩溃，宿舍的网速又太慢，她只能来实验室碰碰运气。
实验室里只有最里面的位置亮着灯。司小南走近，看到刘凌正专注地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他的眼镜反射着屏幕的蓝光，旁边放着一罐已经见底的红牛。
"刘凌？"司小南轻声喊道。
刘凌猛地抬头，显然被吓了一跳。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我的修图软件崩溃了，"司小南苦恼地说，"作业明天就要交了......"
刘凌站起身，示意她坐下，"我看看。"
司小南闻到一股淡淡的薄荷味，是刘凌身上传来的。
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近到她能看清他眼底的血丝。
"你的软件版本太旧了，"刘凌检查了一下，"我帮你重装一个。"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司小南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手腕上戴着一块简约的黑色手表。
等待安装的过程中，刘凌问："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这里有咖啡。"
"这么晚喝咖啡，会睡不着吧？"
"我习惯了，"刘凌苦笑，"在赶一个程序，明天要交。"
司小南这才注意到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你经常熬夜吗？"
"嗯，写代码的时候经常会忘记时间。"刘凌说着，打了个哈欠。
软件安装好了，司小南试了试，运行得很流畅。"太感谢了！"她开心地说，"我请你吃宵夜吧？"
刘凌犹豫了一下，"我这边还没写完......"
"休息一下嘛，"司小南眨眨眼，"我知道后门有家烧烤摊，这个点还开着。"
秋天的夜晚有些凉，司小南裹紧了外套。烧烤摊的灯光昏黄，老板是个和蔼的大叔，看到他们就笑："又来熬夜的学生啊？"
"老样子，"刘凌熟练地点单，"再加一份烤茄子，不要蒜。"
司小南惊讶地问："你经常来？"
"嗯，写代码饿了就来。"刘凌给她倒了杯热茶，"小心烫。"
烧烤很快上来了，香气四溢。司小南咬了一口烤茄子，眼睛一亮："好好吃！"
"这家店开了十几年了，"刘凌说，"我高中时就经常来。"
"你高中就在这边？"
"嗯，就在隔壁附中。"刘凌喝了口啤酒，"那时候经常逃晚自习来这里写代码。"
司小南听得入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学编程的？"
"小学吧，"刘凌回忆道，"那时候家里有台旧电脑，我就自己捣鼓。"他笑了笑，"第一次写了个计算器程序，高兴了好几天。"
司小南托着下巴看他，"感觉你很厉害啊。"
"没有，"刘凌摇头，"只是喜欢而已。"他顿了顿，"就像你喜欢摄影一样。"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桂花香。司小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上次吉他社练习的照片，我修好了。"她拿出手机，"你看看。"
刘凌凑过来看照片，两人的头几乎碰到一起。司小南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薄荷和烧烤的味道，心跳突然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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