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洒在脸上,温润舒适。
微风拂面,没有一丝冷意。
李丰满安逸地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那个身材壮硕穿着一身古装的家仆在默默地打扫着院子中的些许落叶,如大腿一般的胳膊裸.露在外,肌肉一鼓一鼓地蠕动着,看上去似乎很不好惹。
屋檐外,几只麻雀意外落脚,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度打破了这片宅院的清静。
外面的春光明媚,温度宜人,如果不是肚子里的饥饿感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他的肠胃,而且他的手脚都被人用绳子给紧紧地绑在椅子上限制了他的自由,李丰满一定会觉得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最起码环境很好,古风浓郁。
空气很清新,院子很大,周围的摆件都是正儿八经的古物,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很客气,见了他有叫少爷的,有叫老爷的,甚至连叫爹的都有好几个,一度让他觉得受宠若惊,人生三十载,可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客气过。
但是再客气,也不能不给饭吃啊!
从落水昏迷到现在,他都醒过来快有一整天了,却还是滴米未尽,白开水还有苦苦的汤药倒是被人给灌着喝了不少,可是水饱有个毛用,它根本就不顶饿啊。
难道这些人只是表面恭敬,其实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把我给饿死?
李丰满开始有点儿心慌,身为一个厨师世家十九代单传出来的独苗,他一向都很珍惜自己的身体,几乎从来都没有饿过肚子的经历,饿死这种事情想想都很恐怖。
李爸李妈李爷李奶可都还等着他去给他们老李家传继第二十代的香火呢,怎么能这么随便地死在这里?
而且,身为一个厨师,被饿死的话,绝对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死后让他有何颜面去见李家故去的那些历代的祖宗?
“那个谁,过来一下……”
李丰满眼巴巴地看着外面那个围着院子已经扫了快一个下午地的大块头,出声叫了一句。
名字什么的,完全没有印象,不过李丰满记得很清楚,刚醒过来那会儿,这个看上去比施瓦辛格还要强壮一倍的家伙还给他鞠躬来着,一口一个少爷的叫着,相当地客气。
虽然比之那几个叫爹的略有不如,但他脸上恭敬的神态却是真真儿的,诚意十足,两米多高的壮汉,九十度不打折的深躬,这样的待遇,李丰满还是第一次体会,自然是印象深刻。
想到这些,李丰满就免不了感觉有些懊恼。
如果不是早上他乍一清醒没有明白状况还以为自己是被别人给绑架了表现得多少有些亢奋,说了一些胡言乱语,让这些人误以为遇到了神经病,他们也不会把他给绑在这张椅子上而且还强逼着喂他喝了那么多的汤药。
毕竟,那些人对着他连叫老爷叫爹的都有,明显都是一群脑子不太正常的神经病,如果当时他稍微灵醒一点儿,略微地配合他们一下,满足一下他们心中的变态愿望,给他们当当老爷当当爹什么的也不吃亏,再怎么也不会被他们给绑了而且还饿了一整天不是。
还有,他们给他灌下去的那些苦药水也不知到是什么成份,万一真的有毒了怎么办?
“少爷,您叫我?”大块头的耳朵很敏锐,听到李丰满的召唤,手中的扫帚一扔,身形如风,眨眼间就到了窗前,神态一如继往地恭敬。
“你叫什么名字?”李丰满没好意思直接开口要吃的,而是想要迂回一把,慢慢来。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眼前这个莽汉看上去似乎很好忽悠的样子。
怎料他的话音方落,大块头身形猛地就往后一冽,像是受到了什么严重的打击,犹如张飞一样的大黑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与惊恐不安,两边的络腮胡一颤一颤的打着摆子,看向李丰满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
“少爷,您真的不认得我了?!我是根福啊少啊!这名字还是少爷您亲自赐下的,您怎么能不记得呢?”
“不行不行,我得再去跟我爹还有小姐们再去禀报一声,少爷又犯病了!”
壮汉好像是被李丰满给吓了个不轻,自言自语了几句之后,嗖的一下,跑了。
屋檐上的麻雀被惊走,整个院子一片寂静,只有一缕春风在肆意地徜徉。
李丰满一脸地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他只是问了一句别人的名字,就把一个两米多高的大汉给吓得像是见鬼了一样,这到底是他不正常,还是那个大块头脑子有病?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怎么遍地都是奇葩?
“我也是嘴欠,明知道这些人全是神经病,我还迂回个什么劲儿,直接跟他们要吃的不就完了……”
李丰满再次开始懊恼,他从小最怕挨饿,跟与一群神经病演戏相比,肚子里的饥饿感才是最可怕的好不好?
哒哒哒!
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刚刚跑出去的大块头转眼间又回来了,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头发半白的老爷子,以及三个年龄不一的小女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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