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直视他的双眼，“抱歉，萧先生，我不能向你承诺什么。”
“为什么？谢小姐对自己没有信心？”
谢姝偏头想了想，“萧先生要这样想也无不可。我做事喜欢顺势而为，不会无谓地坚持什么。如果你是怕我会像景姨那样为了自己的名声而轻易放弃的话，倒是大可放心。无关人等的犬吠鸡鸣并不会影响我的心情。但是，我娘——嗯，我妈曾对我说过，没有人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即使最高明的卦术也只能窥知大概，所以我们做事只要尽力而为，问心无愧就好，不必去承诺什么，以免到时无力承担。”
萧怀武点头，“令堂倒是个洒脱的人。那么谢小姐是要和辰辰走下去了？”
“是。”谢姝轻笑，“萧先生大可不必如此严肃。我不能承诺未来如何，但我已经答应不会轻言放弃。当然，如果萧先生本意是希望我现在就放弃的话，只能叫你失望了。”
“如果我说只要你离开辰辰价钱任你开呢？”萧怀武声音温和一如既往，让人听不出他是否在开玩笑。
谢姝看着他，扑哧一下笑了，忙挥挥手，“抱歉，我只是想到了我同学给我讲的什么爱情剧经典剧情，没想到萧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会和我同学有相同爱好。”
萧怀武的脸色有点黑，这女孩说话不但避重就轻，还拐弯抹角地损人。“谢小姐，你的答案。”
谢姝忍笑，“萧先生这么想听的话，我可以满足你。以萧先生的精明，必定已经对我做过详尽的身家调查，何况还有陆姨这层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我并不缺钱。”
“但是没有人会嫌钱多。”
谢姝歪歪头，“不错，不过对于不缺钱的人，要的价钱很容易超出付钱人可以忍受的范围。萧先生愿意付多少钱呢？一亿还是十亿？”
“你的胃口真不小。”即使是萧怀武，这个数字也绝对不可等闲置之。
谢姝微笑，“对于不缺钱的人，再大的数字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为了上口好听，当然越大越好。我本来想说千亿，怕你没有。”
萧怀武黑线，终于发现，和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女孩谈论这个问题是自找苦吃。
谢姝心情愉悦看着萧怀武微带不悦的脸色，她可是一直记着自己对孙恺的允诺。当晚她就对孙恺绘声绘色地讲述见面的经过，两人笑了好一阵。不过现在看来父子两个之间有所误会，以后还是有和好的可能，所以她还是见好就收，没有继续太为难他。“萧先生想来不会无的放矢，可是以前景姨遇到过这种羞辱？”
“是，文颖撕了那张支票。”
谢姝抿嘴一笑，“景姨性子真是刚烈。换成是我，人家送上门来的好意，何必推却，还惹自己一肚子气。”
“哦，那你会怎么做？”萧怀武已经知道面前这个看着乖巧的女孩实际上有着古灵精怪难以捉摸的性子，索性不再猜测，直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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