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沈如玉望着那光影，想起了太子府中的沈如云。那个女人如今在太子府中是何等的风光，连太傅都对她赞不绝口。而自己呢？连一个庶女都能在母亲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这里，沈如玉攥紧了手中的锦被。不行，她绝不能就这样认输。那个位置，她一定要得到。只有坐上那个位置，她才能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都付出代价。
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二皇子终于坐起身来。他面无表情地穿衣，连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沈如玉。
"殿下且慢。"沈如玉急忙叫住准备离开的二皇子。
二皇子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他想起了自己的宁儿，那个真心实意爱自己的女子，如今因为眼前这个女人的关系，连见一面都成了奢望。
"殿下，秋猎的日子快到了。"沈如玉轻声提醒道，"您这些日子，可曾练过骑射？"
二皇子冷笑一声："这就不劳二皇子妃操心了。"
"殿下！"沈如玉快步上前，拦在二皇子面前，"您在父皇面前的形象太过......"她咬了咬唇，没有说下去。
二皇子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怎么？嫌我给你丢人？"
沈如玉听出二皇子语气中的讥讽，心头一颤。她知道二皇子这是在嘲讽自己高攀了他，可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殿下误会了。"沈如玉稳了稳心神，轻声道："妾身是真心为殿下着想。这些日子朝中大臣私下议论，说殿下整日流连欢场，有失皇子体统......"
"他们敢！"二皇子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但很快，那股怒气又化作了一声冷笑："呵，本王行事，何须他人置喙？"
沈如玉看着二皇子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越发着急。她清楚得很，这些流言蜚语早就传到了贵妃娘娘耳中。前几日她去给贵妃请安，贵妃虽然面上不显，但说话时的语气已经带了几分不悦。
想到这里，沈如玉不由得红了眼眶："殿下，您难道不知道母妃为您操了多少心吗？前几日母妃还提起，说您小时候读书用功，骑射超群，样样都优秀......"
二皇子听到这话，眼神微微一动。沈如玉见状赶紧继续说道："眼下秋猎在即，若是殿下能在父皇面前露一手，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二皇子冷冷打断她，"说不定父皇就能看到本王的好，不再事事都偏向太子了？"
沈如玉一时语塞。这些年来，皇上对太子确实格外偏爱。但在她看来，这也不全是太子的功劳。至少在她眼中，二皇子的能力并不比太子差。只是这些年来，二皇子似乎越来越消沉，渐渐丧失了往日的锐气。
"殿下，"沈如玉咬了咬唇，"您若是能像从前那般用心，母妃一定会很欣慰的。再者说，这次秋猎，朝中重臣都会参加，若是能得他们认可......"
"够了！"二皇子厉声喝止，盯着沈如玉的眼神越发冰冷，"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若是太在意朝臣的看法，当初你倒不如直接嫁给太子！"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沈如玉低下头，"只是父皇最喜欢能文能武的儿子，太子他......"
"太子？"二皇子冷哼一声，"你倒是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太子。"
沈如玉脸色一白："殿下误会了！妾身只是......"
沈如玉看着二皇子阴沉的脸色，心中一紧。她太了解二皇子的性子，每次提到太子，他总是这般反应。
二皇子听着沈如玉的话，胸腔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心中涌起一阵厌恶。这些日子以来，沈如玉嘴里总是"太子如何太子这般"，仿佛太子就是天底下最完美的人一般。
"你既然这般推崇太子，当初为何不嫁给他？"二皇子再也忍不住，冷声讥讽道。
沈如玉一愣，没想到二皇子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解释："殿下，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只是想让您......"
"让我什么？"二皇子打断她的话，"让我学太子那般骑射？让我学太子那样待人？还是让我事事都要跟太子比一比？"
每说一句，二皇子的声音就冷一分。他想起沈如玉生病时的那些呓语，那一声声"太子"叫得他心头发凉。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太子是吗？
"殿下！"沈如玉见二皇子误会越来越深，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妾身真的只是为您好。眼下秋猎在即，这是个好机会，您若能在父皇面前露一手......"
"闭嘴！"二皇子厉声喝道，"本王不需要你来教我该怎么做！"
沈如玉被这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颤，但她还是不死心："殿下，您听妾身一句。这次秋猎真的很重要，您若是能......"
"够了！"二皇子猛地一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瓷器碎裂的声响让沈如玉彻底噤了声。
二皇子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沈如玉，眼中满是寒意："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指手画脚？本王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二皇子看着沈如玉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的厌恶越发强烈。从前的沈如玉不是这样的，至少在嫁给他之前，那个女人总是带着几分傲气，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儿。可如今呢？整日里絮絮叨叨，一副为他好的样子，却句句不离太子。
"你以为你真的了解本王吗？"二皇子冷笑着上前一步，逼得沈如玉不断后退，"或者说，你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本王身上，你的眼里只有太子！"
沈如玉被他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来。她从未见过二皇子这般模样，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怒火，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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