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废墟还在冒着烟，警笛声此起彼伏。
苏瑶带着众人躲进一处废弃的仓库，这里堆满了破旧的木箱和铁桶，能暂时避开搜查。
“先休息一下。”陆晨靠在墙边，“等风头过了再说。”
小七抱着电脑坐在角落，手指飞快敲击键盘：“我正在解密硬盘里的资料，有意思的东西不少。”
“什么意思？”苏瑶走过去。
“这些实验不是最近才开始的。”小七调出一份文件，“五年前就有类似的人体试验，只是规模小得多。”
周媛举着摄像机凑近：“你是说，还有其他实验基地？”
“不止是基地。”小七指着屏幕，“这些实验体都来自一个叫'新生计划'的项目，涉及多个研究机构。”
姐姐皱眉：“新生计划......”
“你知道？”
“听说过一些。”姐姐靠在墙边，“当时打着治疗绝症的旗号，招募志愿者参与药物试验。”
小雨突然插话：“对，我就是从那时候进入研究所的！
他们说要研究新型治疗方案，需要医护人员......”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脚步声。众人立刻屏住呼吸。
一队武装人员从仓库外经过，手电筒的光线从破损的窗户照进来。
“这边没人。”为首的人说，“继续搜。”
等脚步声远去，苏瑶才松了口气。但她注意到钱坤一直站在角落，神色有些异常。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钱坤摇头，“只是在想，这么大的事，研究所肯定还有后手。”
苏瑶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对。所以我们得抓紧时间。”
她转向小七：“资料能复制吗？”
“已经备份了三份。”小七从包里掏出两个硬盘，“以防万一。”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天窗跳下。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稳稳落地，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别紧张。”男人举起双手，“我是来帮忙的。”
“你是谁？”陆晨挡在苏瑶前面。
“王铮，地下情报贩子。”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刚才的动静这么大，整个地下世界都沸腾了。”
苏瑶打量着这个不速之客。王铮穿着一身破旧的夹克，脸上有道疤痕，眼神却异常锐利。
“你想要什么？”她问。
“做个交易。”王铮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这是其他实验基地的位置。
我要研究所的内部资料。”
小七看向苏瑶。后者接过纸张，上面标注着五个红点。
“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王铮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注射痕迹，“三年前，我被骗去做实验。
虽然逃了出来，但......”
他的手臂突然抽搐，皮肤下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血管。
“药物反应。”姐姐说，“你撑不了多久了。”
“所以我需要资料。”王铮苦笑，“至少死前要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苏瑶沉默片刻：“可以，但我有条件。”
“说。”
“这些基地的内部构造，防卫力量，你都要告诉我。”
王铮点头：“没问题，我在地下待了这么久，消息网很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笔记本：“这是我搜集的情报，你可以......”
话没说完，他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发青。黑色血管迅速蔓延到脖子。
“不好！”小雨冲过去，“药物反应发作了！”
她的手掌泛起绿光，按在王铮胸口。但黑色血管依然在扩散，王铮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来不及了......”他艰难地说，“笔记给你...别让更多人...变成我这样......”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僵硬，眼睛瞪得老大。
黑色血管已经爬满全身，皮肤开始龟裂。
“退后！”苏瑶喝道。
火焰瞬间将王铮吞没。等火焰熄灭，地上只剩一堆灰烬，和那本沾着血的笔记本。
钱坤默默捡起笔记本，递给苏瑶：“至少他的死有价值。”
苏瑶翻开笔记本，密密麻麻写满了情报。每个基地的位置、人员构成、防卫力量，都记录得很详细。
“这家伙果然深入。”她说，“光是这些情报，就值好几条命。”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周媛问。
苏瑶合上笔记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这里待不久了。”
她看向钱坤：“你认识附近的安全屋吗？”
“有一个。”钱坤说，“离这不远，是我以前的联络点。”
“带路吧。”
钱坤点头，转身走向仓库后门。但他没注意到，苏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缕极细的火焰无声无息地附在他衣领上，转眼就消失不见。
钱坤带着众人穿过几条小巷，来到一栋破旧的居民楼。
这里的住户早就搬空了，只剩下斑驳的墙壁和锈迹斑斑的铁门。
“就是这里。”钱坤掏出钥匙，打开三楼的一扇门，“我经常用这里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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