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的积水不断溅起，五人快步前行。王德的呼吸还未平复，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唐馨一把扶住他。
“你的手臂还在流血。”王德注意到唐馨手臂上的伤口。
“小伤而已。”唐馨摇头，“等回去再处理。”
苏瑶走在最前面，手中的火焰照亮前路。她时不时停下来查看储存器，确保数据完好无损。
陆晨殿后警戒，风系异能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追兵。
“等等。”林浩突然停下脚步，“有动静。”
众人屏住呼吸。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金属摩擦的声响。
“是钱坤。”苏瑶眯起眼睛，“他追上来了。”
“分头走。”陆晨低声说，“我来引开他。”
“不行。”苏瑶拉住他，“你的异能消耗太大了。”
就在这时，一根金属管突然从天花板刺穿下来，差点击中王德。
林浩反应迅速，土墙瞬间竖起，挡住了攻击。
“往那边！”唐馨指向一条岔道，“那里通向废弃的化工厂。”
五人拐进岔道。身后传来钱坤的怒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化工厂的地下管道错综复杂。唐馨对地形了如指掌，带着大家七拐八绕。
腐蚀的管道上结满铁锈，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品味道。
“小心有毒气。”王德从包里掏出几个防毒面具分给大家。
钱坤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但就在众人松了口气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尖啸。
一个浑身长满黑色鳞片的变异者从阴影中扑出。
它的眼睛泛着绿光，利爪闪着寒芒。
“该死，是实验室逃出来的试验品！”王德失声叫道。
变异者的速度快得惊人。它一爪挥出，将林浩的土墙撕成碎片。
陆晨的风刃斩在它身上，却只留下浅浅的划痕。
“我拖住它！”唐馨抽出匕首，身形如鬼魅般闪动，“你们先走！”
“一起走！”苏瑶双手一挥，火墙升起，暂时阻隔了变异者的进攻。
但变异者似乎对火焰有特殊的抗性，它穿过火墙，皮肤只是微微发红。
更糟的是，它的攻击似乎带有某种毒素，林浩被抓伤的手臂立刻麻痹。
“我的包里有解毒剂！”王德手忙脚乱地翻找。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孩从管道的缝隙中钻出，手里握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管。
“快这边！”男孩招手，“我知道安全的路！”
“小武？”唐馨认出了这个男孩，“你怎么在这？”
原来小武是地下管道里的流浪儿，靠着在各个势力之间传递消息为生。
他对这片地下世界的每个角落都了如指掌。
“别管那么多了，快走！”苏瑶当机立断。
小武带着众人钻进一条狭窄的管道。这条管道如此窄小，变异者庞大的身躯根本无法通过。
但对于小武这样瘦小的孩子来说，却是再熟悉不过的通道。
“前面有个水闸。”小武气喘吁吁地说，“我们可以把它关上。”
果然，一扇生锈的铁闸门出现在眼前。陆晨和林浩合力推动闸门，沉重的金属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变异者在后面疯狂撞击，但终究还是被阻隔在外。
“谢谢你，小武。”苏瑶看着这个满脸污渍的男孩，“你救了我们。”
小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经常看到你们在这里活动，知道你们是好人。”
“我们得赶紧回去。”王德给林浩注射了解毒剂，“天亮前必须把资料送到赵悦那里。”
“等等。”唐馨突然按住小武的肩膀，“你刚才说经常看到我们活动？”
小武点点头：“对啊，我还看到过那个金属怪物带着一群人在地下实验室进进出出。
他们抓了好多人进去，出来的时候都变得怪怪的。”
苏瑶和陆晨对视一眼。这个流浪儿或许掌握着重要的情报。
“你知道他们具体在实验室里做什么吗？”苏瑶蹲下身，平视着小武的眼睛。
“我不敢靠太近。”小武缩了缩脖子，“不过有一次我在通风管道里，听到他们说要把什么东西装进人的脖子里。
那些人醒来后，眼睛都变得红红的。”
“控制装置。”王德低声说，“和白玲身上的一样。”
“带我们去那个通风管道。”苏瑶说。
小武犹豫了：“可是那里很危险。上次我看到一个女人想逃出来，被那个金属怪物抓住了。
他把她的脖子扭断，就像扭断一根树枝那样简单。”
“我们会保护你。”陆晨说，“这些情报对我们很重要。”
小武咬了咬嘴唇，终于点头。他带着众人穿过一条条管道，动作灵活得像只老鼠。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生锈的通风口前。
“就是这里。”小武指着通风口，“从这里可以看到实验室。”
苏瑶趴在通风口往下看。实验室里灯火通明，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操作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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