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玄清芯点头，“大不了一死。”
生死看淡，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龙卷风四处肆虐，轻蝉巨大的身体可谓吃尽苦头，东西满天飞，它轻盈的背翅被吹得东倒西歪，根本飞不起来。
此时，衍死者仿佛看见了机会，飘上前，庞大的身躯罩住迟柏三人。
玄清芯立即展开保护圈。
外界轰隆隆，地下都能感受到。
孟辛益等人脚步加快深入地底，越往下，他们越恐惧，因为地牢内，有许多已经成为枯骨的尸体，他们被堆放在地牢内，叠罗汉一样。
干燥环境下，逐渐变成了干尸。
不过这么多尸体堆积，再干燥，难免有难闻的味儿，空气也混浊。
“为什么这里有那么多尸体。”一个牢房就有上百具。
一个个头颅对着牢房外，空荡荡的眼球仿佛穿透时空，在向他们发出哀求。
“天呐，好多，竟然有这么小的孩子。”小孩的尸体最容易识别，骨架小，看着脆弱不堪。
他们通常蜷曲着，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就死了。
“万人坑吗？”禾逸喃喃，在见不到的角落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一路走去，越往下，死的人，姿态越安详。
走到最底下一层，有的甚至跪着，向着同一个方向。
前面应该就是总控室的门，孟辛益用天赋穿越过去，到总控室内，眼前的景象让他不敢置信。
他赶紧转身开门，让外面两人进来。
毕灵媚瞳孔地震，“这是祭坛。”
总控室内，除了各种先进设备，居然还有祭坛。
祭坛有什么用，不言而喻。
“你们觉得，十三王座会议那幅画，跟这里有没有关联。”孟辛益不禁开始阴谋论了。
“别乱猜，先找找有没有武器。”
孟辛益俯下身，跪地上看。
“你在找什么？”
“找启动键啊。老式飞行器，都喜欢将开关放在手能够到，又无法让人轻易发现的地方。”孟辛益的直觉很准，看了一会，他找到了开关，用力摁下去。
总控室所有灯亮了，很亮堂。
祭坛方向仍然没有灯，仿佛融合在阴影中，都是灰暗的，没有色彩的。
“我之前就是在西城教堂的地下发现这玩意，你们还敢信神吗？”孟辛益眼神幽幽地问他们。
“周围的人都信，我们只能信。”等待车的开机的时候，他们聊一些有关信仰的问题。
禾家一个大家族，全都信，你不信，就会各种洗脑。
其实他们都心知肚明，没有神会帮助自己，全靠他们实力堆砌。
毕灵媚抱着骸器，“我信，外面那么多魂灵和衍死者，如果没有神，人类很可能已经覆灭了。如果不是神的安排，我也无法拥有现在的实力。”
“知道吗？清芯姐说，任何教会的开端，肯定都是从众心理，你信了我不信，好像很吃亏。你不信我信了，我对你有炫耀资本。”
孟辛益渐渐也变得不信神，“与其相信神的安排，不如相信这是命运，你我做出来选择，所以得到如今的命运。选择不同，就会得到不同结果。”
这套理论有点道家的雏形，孟辛益觉得这种变异信仰，很符合自己疯疯癫癫的精神状态。
仔细一想，他们真是从众心理，“我们还没有本事对外人说，自己不信神。”
能像玄清芯那样，敢表达自我的人，太少了。
吕云都尚且做不到，他实力已经算金字塔顶端的，但他就是做不到，因为有太多实力牵扯。
总控室所有仪器正式开启完成，孟辛益赶紧检查仪器表，能源存量。
“能源只剩下百分之五。”起初孟辛益以为怎么也有百分之十以上，“怎么样？找到武器吗？”
“有，只有一个，但我不清楚这是什么武器，我发给隆天棋，让他研究一下。”孟辛益惊奇的是，几百年前的文字，与现在没有太大出入，他能看懂。
可旧时代的文字，因为多国争雄，国家地域分散，文字可以说是百花齐放。
“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这是初代十三王势力的飞行器，现在我们所熟悉的文字，肯定离不开它们的雏形。”
“十三王，不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英雄吗？”这时候，禾逸也产生疑问。
毕灵媚愣了愣，好像是这样没错。
来自世界各地，代表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即使创造新型文字，也会综合各地域文字书写习惯。
可这些文字，完全脱离了旧时代的影子。
“你们说，十三王，有没有可能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孟辛益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抽象，“呵呵，开玩笑，开玩笑。”
他手上动作没停，上面还不知道啥情况，监控器全部失灵，也可以说被毁，调出不了画面。
“禾逸，你帮忙翻看一下监控。”
“翻监控看什么？”禾逸不知道孟辛益要找什么。
“当然是看看有没有幸存者，你忘记了吗？罗队长还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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