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形，却在无形之中隐隐流露着几分金色道韵。”
“无形之气？难道是信仰之力？”
这下子，就连十八祖都有些懵。
天帝沉思片刻，手指缓缓在虚空中一点。
一股炽金色光耀在指尖绽放。
“可是这个？”
苍天感受到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止不住的点头。
“对！”
“就是这个。”
熟悉是因为同源，陌生是因为天帝指尖的能量层次不知比记忆当中的高了多少。
十八祖看见这一幕，瞬间就恍然大悟。
“炁。”
闻言，不论是苍梦雪跟苍天都很是疑惑。
炁这个概念之物，他们可闻所未闻。
十八祖摇摇头解释道:“你们未曾去过界海，自然不知晓炁为何物。”
“老祖，这跟界海有什么关系？”苍梦雪问道。
“界海之中，有着三教源流。”
“即儒释道三教。”
“而‘炁’这一概念，则是由其中的道教提出来的。”
“‘炁’乃天地初开时的本源，是一种形而上的原始能量，是一切生命与万有的来源。”
“此‘炁’源于虚无，归于虚无，有无之间，无始无终，不生不灭。”
说到这，十八祖看向了那道正品茗的白衣身影。
不禁回想起当初的寂灭时代，他随天帝前往界海，横推界海众天骄的画面。
其中自然是包括那三教传人，天帝也是自那时起，习得三教之法，修出三教本源。
此刻天帝指尖的炽金色‘炁’，经过九纪元的沉淀，也是更为璀璨。
“如此说来，那凶手可与道教相关？”
苍天在说出此话的时候，心底莫名由的有些悸动。
“或许吧。”
天帝抬起头，遥望数亿万里之遥的无边界海。
“日后，需再往界海走一遭了。”
话语虽平淡，苍天却听出其中不经意流露出的自信。
看着那道白衣身影，心底不知何时升起些许敬畏。
他此刻已将自身秘密以及所知道的全说出来了，却还不知道天帝将如何处理自己。
自己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但毕竟是穿越而来，占据了这具躯体。
此时，天帝的眸光，也缓缓停在了苍天身上。
四人都没有说话，现场的气氛仿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当中。
其中，压力最大的当属苍天了。
毕竟，天帝的压迫感，实在太足了。
但想到天帝之前，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却仍选择将至尊骨给他……
同时，也回想起了穿越前那算命瞎子说的话。
一咬牙，将别在腰间的那半卷古书解了下来，递到天帝身前。
轻轻挥手，一股浩瀚般的时空道韵自其上，绽放开来。
周围的时间流速不禁加快，空间也是重叠交错泛起了涟漪。
“哦？”
天帝那淡漠的眸光，终是露出了几分诧异。
“这是?”
“天书！”
他的九仙瞳，先前竟未察觉到其中异样。
十八祖跟苍梦雪有些愕然，不太相信眼前不太起眼的古书竟是传闻中的九天书之一。
在仙域，恐怕没有生灵会不知道九大天书。
自从九天仙域初始之时，九本天书就早已存在。
有人说，九大天书乃“仙”编撰而成的。
也有人说，九大天书乃天道法则的显化。
总而言之，众说纷纭。
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九天书，非人所能创之物，也并非任何一脉的传承。
九大天书中的每一本书，都代表着一个极致。
比如说体书，就是炼体之道的极致，徒手可撕天裂地。
时书，就是时光之道的极致，大成甚至可以逆流时间长河，回到过去！，
其余七本不同的书，则是代表着不同的极致之道。
有传闻称，集齐九大天书者，可登仙！
虽然这一传言虚无缥缈，但仍是引得人趋之若鹜，疯狂寻找其下落。
但古往今来无数纪元，别说集齐九大天书，就连出现其中一两本，都极为困难。
天帝也是十分意外，苍天居然持有着半卷天书！
而且观其道韵，还不止一本。
天帝轻轻挥手，古朴书卷自行翻开。
霎时，无数道文浮现在眼前的空间之中。
每一个道纹，都流转着璀璨道芒，好似诸天星辰围绕着书卷运转。
若是寻常之人，光是看一眼，或许精神海都会炸开。
但天帝不同，他乃永恒天仙体，更是有着天地唯一九仙瞳。
在场之中，唯有苍梦雪不能忍受，只得走到一边继续泡茶。
十八祖毕竟乃是实打实的帝境存在，对他来说不过小事尔。
至于苍天，有着混沌之力护体，再加上数年的尝试，建立了耐受性，能够勉强观看。
这一看之下，就连天帝眼眸再次露出惊诧之色。
能让天帝这般心性自若的人，都露出这般表情，可知其是诧异到了何种地步。
“这半卷天书，竟是时书与空书两本天书相融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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