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风尘女子，却胸怀大义，真是可悲可叹，可歌可泣。”
段织锦敬佩不已，也很受感动，“所以，你是想以这个故事来改变青楼女子在大众心中的印象？”
萧天河虽然无法切身体会，可也能深深共情。
“若不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谁会愿意选择沦落风尘，人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若这个社会再不包容一些，那些低层挣扎的人民永远无法正大光明的站到大众的眼前。”
段织锦感到认同，可这个时代人就是会分三六九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轻易改变的。
“我觉得这件事难如登天，你要改变的是千百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和偏见，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利益关系，这何尝不是一场变革，自古以来，一旦跟此事牵扯上，都是一场劫难，或许还会引来朝廷动荡。”
萧天河深思，变法就是在革命，肯定会牺牲无数人，无论王安石变法还是戊戌变法，都没有好结果。
“我可没有历史上那些大人物变法的本事，我这充其量只是给人们增加一项茶余饭后的娱乐活动，这不算变革。”
段织锦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若只定性为娱乐，到时候尽管会惹来非议，可终归不是强制性要求改变人们的思想，那无论民间发出怎样的声音都只是个人想法。
“你若真打算变法，我第一个反对！”
萧天河知道她是担心自己的性命，连忙摆手。
“夫人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我还想和你过一辈子，可不能让你守寡。”
段织锦横她一眼，“就你嘴贱，你怎么知道是守寡而不是…”
萧天河贱兮兮的追问，“而不是什么？”
段织锦踟蹰了半晌也说不出违心的话，“没什么。”
萧天河胸有成竹，“嘿嘿，我就知道夫人除了我也不会另嫁她人。”
段织锦见不得她小人得志的模样，“谁说我要嫁，我也可以娶。”
萧天河激动的一拍手，“那夫人，你娶我吧，我嫁给你，我们一人娶一次，也算公平。”
段织锦一眼就把她的小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先不说之前那人不是你，就是林见深也是入赘，真要如你所说，也该轮到你娶我了。”
萧天河又连忙改口，“既然上次都是你娶，那这次就干脆还是你娶吧，反正有经验。”
段织锦心里不止纠结过一次，何况之前也曾尝试过，也很能理解和切身体会她为何这么执着于上下。
“真要说经验，我可比不过你，别到时候你又怨我冷落你。”
萧天河瞬间被揶的哑口无言，可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着想，还是得豁出脸来。
“夫人，要不我打个商量，一三五给我，二四六给你，周日咱们休息一天。”
段织锦自知做不到，直接把内心的想法摆在明面上。
“反正你是娶，我是嫁，到时候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夫人，夫妻之间没有这个说法儿。”
萧天河也是真的服了这个老六，这都不是抢位置，而是直接分配好了。
“夫人，我们不能按照男女夫妻之间那么论，我们都是女人，都有正常的需求，要不这样，我一三五七，比你多一天，这总行了吧？”
段织锦嫌弃的瞥她一眼，“这跟刚才有何区别？真是婆婆妈妈，你怎么不是个1。”
萧天河再次哑口无言，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的回旋镖终于扎到了自己身上。
“夫人，你看你，以后咱俩谁也不说谁。”
段织锦突然想到什么，“不对，你之前说过不再介意这个，你可以为我做1。”
萧天河无语，当时那种情况只是当做情话随口一说，别说她一个0，就算真的是1也不是铁的。
“夫人，难道你就不愿为我做1吗？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生活和谐，这样两人才能幸福。”
段织锦也明白这个道理，“其实，我不是不愿，我只是…做不到…”
萧天河心里一喜，“夫人，我可以教你呀！再说你这么聪明，这么有能力，就没有你做不来的事。”
段织锦犹豫，设身处地一想，心里已经在打退堂鼓。
“你不用夸我，我已经尽力过了，是真的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心里那一关？
萧天河不解，突然联想到这个时代的女性，千百年来都是以夫为纲，女人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如何服从男人。
虽然两人同为女人，可谁让她们都是0，她下意识的就代入了妻子这个角色，而从小受到的教育和思想自然也就束缚了她的手脚。
即便她个人再有能力，再与众不同，毕竟是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千百年来的固有思想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
“夫人，你不是做不到，而是思想上放不开，我理解。”
段织锦一愣，又仔细一琢磨，发现还真是一语中的。
“你说的对，目前我做不到，那往后再说。”
萧天河理解归理解，可幸福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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