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滋味好受吧？”
宋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椅子的扶手之上，有一下无一下地敲着扶手，如在弹琴般闲适。
“为了让你走得安心。本将再送你一个秘密。玉玺其实就藏在我祖父的牌位里，日日被我祖母擦拭着。亏得你三天两头派人去我家，把我家翻了一个底朝天。”
“而那黄珪军的军符，却是一支簪子，日日待在我妻的头上，招摇过市。”
“上次我妻参加宫宴，也是戴在头上，你可还记得？”
“本将想，你肯定是未曾注意过这种小事。”
“噗”
不知是‘千机散’的药物作用，亦或是气极攻心，一口鲜血从顾无忌的口子迸溅而出。
宋迟忙将人连带椅子移得远了些，免得沾上这污浊之物。
“现在可还要说本将是逆臣贼子？”
“你—”
顾无忌抬手又想怒骂宋迟，一看见还是血肉模糊之处，又愤愤放下手臂。
宋迟仿佛觉得还不够气他似的。
“陛下是本将救出去的。”
“禁宫之中那些侍卫，全在本将军中担任要职。啧啧啧，顾无忌，你做人真是太失败了。竟是无一亲信，为你舍却性命。”
“不对！有一人为你连命都不要，是你母后那个毒妇。可惜啊可惜，她也薨逝了。”
“你不是很喜欢当孤家寡人吗？现在你真的死了，高兴吗？”
“噗噗”
顾无忌又连吐了两口鲜血。
“罢了。”他两手交错，互相拍了好几下，就似要拍去手上的脏污一般，“你我之间，恩怨已算了结。剩下的该是由陛下亲自做，他才爽快。本将真是太贴心了，天下难寻的好女婿。”他啧啧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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