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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在沙发前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 萌萌的萝莉音随着节奏唱起了RAP:“女神女神接电话, 财神财神要到啦……”
姜敏拿起手机看了看显示的名字，不禁手腕一抖, 心中暗想，这回来的恐怕不是财神, 而是衰神。
“柳姐，下午好。”
沈漫卿放下阅读器，拿过手机接通电话，声音清柔却带着几分不可言诉的冷意, 原本靠坐在沙发上的放松姿态也变成了危襟正坐。
“我是挺好的。”柳云熙在电话那头，笑得很开心：“但……我听说, 你最近似乎过得不太好？啧啧啧!出去单飞，自己养着一帮人，不容易吧？”
沈漫卿截住柳云熙的话，慢声说：“柳姐这话的意思，我听不太明白。”
“好吧, 那我就明说了。”柳云熙笑道：“最近我打算导演一部电影，想请你过来抬个角儿……”
“柳姐客气了。”沈漫卿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笑意, 但脸上神色却平静到近乎冷漠：“柳姐现在虽然是导演，但毕竟也是演员, 何不自己客串呢？”
“我要演主角啊。”柳云熙十分热情道：“听说你最近除了直播，手上也没接到别的本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过来帮帮我的呗？”
“下回吧。”沈漫卿想了想, 说道：“我最近其实挺忙的, 在读《孙子兵法》，柳姐如果没什么别的事，咱们就先聊到这里……”
说挂就挂，沈漫卿把手机放到茶几上，面上的神色崩裂，眸底浮现几许暴躁的情绪，问姜敏：“剧本找得怎么样了？”
“编剧圈里比较好的本子，基本都已经被预定。”姜敏苦涩道：“我这几天正在淘网文，但适合改编成电影的优质作品却很少，即使有，版权也被炒得极高，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沈漫卿揉揉眉心，压下心底烦躁：“继续找，那么多网文，总能找到可以用的。”
“要不咱们换个目标玩玩？”一直躺在长沙发上的经纪人陶唯突然出声：“不以拿奖为目的，接个商业大片？”
沈漫卿看向陶唯，脸上挂起三个大字——不同意！
“四大国际电影奖，一个都没得到。”语声微顿了顿，沈漫卿又接着说道：“亚太奖也还没拿到大满贯。”
虽然华语奖捞了五个到手，但送出去的片子却因类型和主题的原因，不得国际奖项的青睐，导致每次都在四大国际电影节上陪跑，曾被某些有些媒体冠名‘陪跑第一人’。
“咱们先赚些钱，钱多了，你想签谁就签谁，想买什么剧本就买什么剧本。”陶唯随口说：“到时凭你的演技，什么奖拿不到手？”
沈漫卿又换了个‘你在哄我’的表情，接着便换了话题，问道：“跟那边谈得如何了？”
陶唯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懒的说：“君欣卓的尸体还在南都市医院的太平间，她父母姐弟都忙着在跟保险公司和金雕奖的主办方打官司。公司的事情都由君欣卓原来任命的总经理在负责。至于那些小生小花，拍戏的拍戏，上综艺的上综艺，还没怎么闹起来。”
“怕是由不得她们了。”沈漫卿思索道：“君欣卓在的时候还好，有人脉，有资源，也有能力镇得住场子，她这一走，留下的公司就是块大肥肉，整个娱乐圈里，没人不眼红。”
“可不是？”陶唯终于舍得坐起来：“昨天去他们公司溜达了一圈，啧啧，你知道我在里面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
“编剧团队，服装化道具团队，运营宣传……这些还好说。”陶唯突然坐起身，提高声音：“你知道吗，我在里面发现了游戏战队和特效团队。”
虽然没弄懂一个传媒集团为什么要养游戏战队，但沈漫卿还是有些惊讶，眸中掠过千思万绪，很快便选择了一个自己能够接下去的话题：“养一个特效团队，可不是简单的事。”
“可对于君欣卓而言，这太简单了。”陶唯耸耸肩，从茶几上拖过一册文件，推到沈漫卿面前：“君欣卓与你一样，二十三岁回国，在电视圈混了一年之后，就拿出一千万，投资创办了欣卓影视传媒有限公司。”
沈漫卿翻开文件，边听陶唯继续说：“那时候，君欣卓签了一群刚出校门的学生，不知从哪里拐了个韩国导演过来，只用了极低的成本，一年时间就炮制出四部都市时装剧，前前后后赚了上亿的资产。”
这些事情，沈漫卿知道一些，却不是很清楚其中细节，那会儿她正在香港电影圈打拼，正是努力奋进时。
“你知道，在那几年，整个华语电视剧圈都很萧条，香港和台湾都在尽力转型，却始终没能再创辉煌，反而是韩国的偶像剧，打开了亚洲市场。”陶唯在影视圈里混了十多年，对这些起起伏伏最是清楚不过，说起来简直如数家珍：“但亚洲最大收视仓的本土剧却极其低迷，而君欣卓就是在这个时候，炮制了几部所谓的时尚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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