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狮子崖的最高点停下马，常水柔将马背上的慕修寒扔下，自己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一路的颠簸，让慕修寒的胃被折腾得厉害，这时候又被常水柔天旋地转的从马背上扔下来。从草丛里爬起来，慕修寒刚站好，实在忍不住一口吐了出来。
这味道实在不好闻，并且很巧的，常水柔从马上下来一脚踩了上去。
慕修寒心中暗喜，嘴上也不饶人：“不好意思，和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久了就忍不住反胃。”
“你！”常水柔快被脏污恶心死，现在有快被慕修寒的话给气死。
走到一旁弄干净后，常水柔冷冷的阴深深的道：“知道你嘴不饶人，且让你逞一会儿嘴上功夫。等会儿容央到了，我会当着她的面杀了你，一刀一刀放你的血，让你痛苦的死去。你说眼看自己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法救他是什么感觉。”
“真是个毒妇，所以说长得丑的，心肠就狠毒。你这么说是有多恨本公子，本公子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不可能去撩骚一个连脸都不敢露的丑八怪吧？”这人心十分狠毒，愤恨自己和容央的人，会是谁？慕修寒盯着这张熟悉的脸，想透过人皮面具看到本质。
常水柔冷笑一声，一声咳嗽吐出卡在喉咙里的变声器，声音恢复了自己的声音：“现在慕三公子应当知道我是谁了吧？”
“常水柔？”熟悉的声音，再看拿走脸上的人皮面具，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慕修寒太过意外，手指颤抖的指着常水柔。在慕修寒的印象中常水柔一直都是温柔的大家小姐，和面前这个武功高强，心狠手辣的人完联系不到一起。
看慕修寒震惊的眼神，常水柔笑了：“怎么？没想到会是我吧？”
确实没想到，慕修寒点头。
站在悬崖峭壁的上，常水柔回头看着慕修寒：“反正你也要死了，也不怕告诉你实情。我其实也不叫常水柔，真正的常水柔在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包括你的好朋友常昌邑也在那一年死了，而且死得很惨。常家除了常大人和夫人外，其他都是我们的人。不过，常大人和夫人也已经在回京的路上病死了。”
“你们的人，你们是什么人？”太震惊，在慕府住了八年的常水柔不是那个常水柔，那现在在京城的常昌邑也不是那个人。那么这么多年自己是和谁书信，父亲帮助常家人回京岂不是？
“我们是什么人呢，我们是八王世子赵君义的人。八年前起兵失败，八王爷收重伤。他们的人杀了常家许多人，将世子易容成常昌邑混出京城。随后他们将我安排到慕府的目的就是让慕府帮助常家早点回京，其实在慕府的八年我过得很幸福，是我这一生中最好的时光。”常水柔看着慕修寒，“我甚至想，如果能真正成为慕府的人，余生是不是就这样过下去。”
紧接着常水柔嘲讽的笑起来：“可惜，那都是只能是想。慕府的主人从来没有想过要接纳我，最重要的是你慕修寒对我视而不见，不论我做多少努力，都对我疏离。”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对我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置身在温暖中，你的笑容驱走了寒冷。”常水柔回忆往昔，盯着慕修寒一步步走过来，“你就如天上的太阳，给了我希望和温暖。可终究，你收回了所有的一切。”
“我也说过，我只当你是妹妹。在我心中，只有容央一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别人的计划，别人的安排，慕修寒慢慢理清楚。面上毫无波澜，慢慢的步步后退，“可是你连常水柔都不是，现在是敌人。你到底是谁？还是说，你是个没有名字的小丑？”
常水柔扯了一旁的树藤，将慕修寒束住，冷笑道：“我是谁？我是一个被爹娘卖掉换粮食的四岁小女孩，在那里暗无天日的过了四年，被他们训练成杀手，仅仅是一个数字代号，如果在训练或是出任务的时候死了，连代号都会成为别人的杀手。”
“说的倒是挺可怜，不过本公子却同情不起来。伤害我容央的人，就是我慕修寒不共戴天的仇人，不可饶恕！”没想到是反王八王的爪牙，那现在京城的常昌邑就是赵君义了吧。容央在新婚的时候被人替换，打得什么主意。
慕修寒问常水柔：“你们费尽心思嫁到慕府有什么目的？”
“目的？慕府在朝中的地位不说，你慕修寒以纨绔之名，暗地里经营着酒楼和青楼，可是腰缠万款。而你的财力对赵君义有很大的帮助。”常水柔冷笑，“在慕府八年，如果连这些都查不到，我早就被别人替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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