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绿荧光在菌丝黏液表面流动，那幽幽的光仿佛无数条苏醒的蛇，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视觉上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隐隐还能闻到黏液散发的刺鼻腥味。莫瑶将纳米丝缠在指缝间，冷光映出她绷紧的下颌线，纳米丝冰冷的触感让她的手指微微发麻。祁寒的防护罩在菌毯上擦出细碎的蓝色火花，火花闪烁的光芒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那些本该吞噬记忆的孢子悬浮在克莱因瓶结构的真空层里，折射出三年前北极冰盖上破碎的极光，同时能听到防护罩与菌毯摩擦发出的滋滋声。
"别碰右侧墙壁。"莫瑶突然拽住祁寒的战术背心，她的手触碰到背心那粗糙的布料，他作战靴溅起的黏液在距离石壁五厘米处突然凝固，黏液溅起时发出轻微的噗噗声。菌丝网络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那声音沉闷而有节奏，三枚青铜弩箭擦着祁寒扬起的发梢钉进地面，箭身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箭尾雕刻的衔尾蛇图腾让他们同时想起七天前在苏黎世拍卖行见过的西周文物。此时，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这危险的一幕而变得凝重，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
祁寒看着眼前的景象，思绪突然被拉回到当年。他的喉结在荧光里动了动，防护罩外悬浮的孢子突然聚集成北极熊轮廓，"当年你把我从冰裂缝里挖出来时，呼吸频率比现在平稳二十个百分点。"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在莫瑶耳边，锁骨处的星芒纹章正在渗出冰晶，将试图攀附上莫瑶靴跟的菌丝冻成齑粉，冰晶散发着丝丝寒意。回议结束后，祁寒回过神来，重新审视着周围危险的环境。
莫瑶的探测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蜂鸣，那声音刺耳得让人耳朵生疼，前方十米处的菌毯呈现环状剥落，能看到菌毯内部那幽深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她甩出纳米丝缠住顶部的钟乳石，纳米丝划过空气发出咻咻声，靴尖轻点地面跃起的瞬间，十二道激光网从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交叉掠过，激光网闪烁的强光让人眼睛一阵刺痛。祁寒的空间禁锢将最后一道激光折成直角，烧焦的菌丝散发出龙舌兰酒混合尸蜡的诡异香气，那味道刺鼻难闻。
"等等。"莫瑶的腕表投影出三维地形图，地形图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七个红点正在他们头顶形成北斗七星阵列。此前，他们在通道里就偶尔能察觉到一些电子设备发出的微弱干扰信号，这暗示着这个地方存在特殊的科技规则。当她用军刺划开第七块地砖下的电路板时，祁寒发现那些金色导线竟与莫瑶颈侧的契约荧光产生量子纠缠。
冷冻液泄露的声音像毒蛇吐信，嘶嘶作响，莫瑶突然将祁寒推向左侧立柱，她的力气让祁寒的身体猛地一震。她翻身滚过菌毯的刹那，能感觉到菌毯表面那黏腻的触感，立柱表面浮起无数冰晶组成的玛雅历法图，冰晶闪烁着清冷的光，祁寒的空间异能将喷涌而出的液氮凝成旋转的克莱因瓶，液氮流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莫瑶的纳米丝在液氮漩涡中织成六边形网格，那些试图偷袭的机械触手瞬间碎成金属雪，金属破碎的声音清脆悦耳。
"密码是血晶分子式的逆函数。"莫瑶抹掉睫毛上的冰碴，指尖在布满粘液的操控台上快速滑动，粘液的冰冷触感让她的手指有些僵硬。当第七枚齿轮咬合时，菌毯深处传来远古鲸歌般的轰鸣，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整个通道的重力场开始呈螺旋状扭曲，身体能明显感觉到重力变化带来的不适。
祁寒的防护罩突然收缩成戒指大小的光点，莫瑶的后背毫无预兆地撞进他怀里，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清晰。他们交缠的呼吸间悬浮着三百多粒金色孢子，每粒孢子都映出七个月前那个雪夜的片段——莫瑶染血的指尖划过祁寒锁骨处的星芒，契约荧光在暴风雪里织成克莱因瓶的拓扑结构。
"你受伤了。"祁寒的指尖抚过莫瑶耳后新添的擦伤，悬浮的血珠突然排列成挪威森林的星图，血珠那温热的触感让祁寒的手指微微一颤。莫瑶的探测器发出尖锐警报，菌毯深处升起十二面冰棱镜，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他们不同时间线的残影，冰棱镜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当莫瑶的军刺刺破最后一面棱镜时，菌丝网络突然发出垂死般的震颤，那震颤让地面都微微晃动。某种超越三维空间的震颤波扫过他们的战术腰带，祁寒的星芒纹章与莫瑶的契约荧光在十厘米的间距里撕开虫洞状的裂缝，裂缝中散发着神秘的光芒。研究所深处传来青铜编钟的鸣响，那声音悠扬而深远，这次的重力异常竟让莫瑶散落的发丝向上飘成银河旋臂的形态。
由于周围环境中能量波动的加剧，影响到了孢子群和祁寒的异能。防护罩外悬浮的孢子群突然坍缩成莫瑶瞳孔的形状，祁寒的空间禁锢异能不受控制地漫过她的作战服纤维。当最后一道机关解除的蓝光扫过菌毯时，莫瑶发现自己的纳米丝不知何时已缠上祁寒的手腕，那些本该锋利的银丝此刻柔软得像月光的脐带，纳米丝的柔软触感让她的手腕一阵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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